李昊天心想:等你宣读完,那就是赶鸭子上架了,到时候为了维护官府的权威性,柳大人就被动了。
他心里非常着急,这关长史明显是想先斩后奏,可是柳成洲却迟迟不来,自己没有官职在身,想阻拦起来势必非常困难,但又不得不阻拦,只希望柳成洲赶紧过来吧。
“关长史,草民觉得这流程不对,所以不得不提醒大人。”
“无知刁民,你一介草民知道什么公文流程,你在这里掺杂不清,有何目的?再不退下,休怪本长史无情。笔吏,你继续宣读。”
“三水州知州雷......”
李昊天毫不相让,再一次打断了那名笔吏:
“关长史,故牒是属于官府与官府之间的行文吧?而且你们三水州这封故牒说的很清楚,是三水州知州雷思会咱们松县知县柳成洲大人的牒,所以这封故牒应该对咱们柳县令宣读,您却跑到商会里来宣读,在场众人无一人是松县县衙公务人员,你这样宣读,似乎与制度不合吧。”
李昊天说的一语中的,但那关长史一贯作威作福惯了,哪里能想到一帮普通老百姓会有人屡次打断他,一时火起,“叭”的一声,再次一拍桌子:
“大胆刁民,竟敢几次三番打断本长史宣读,来人啊,给我把这刁民打出去。”
......
然而,堂下一片安静。
那关长史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三水州州衙,他只是一个长史,并没有随行衙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找死。”
正在无比沉闷的安静中,李昊天脑海里突然听到“找死”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