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饿狼一般扑向惊慌失措的匈奴人，刀光剑影在黑暗中交织成一片令人胆寒的景象。

冒顿站在营帐前，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挣扎，心中思绪万千。

他喃喃自语道：“他们又来了...”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之前的种种，似乎在懊悔最开始决策的失误，“似乎，也许最开始不要西下的好，就那么龟缩起来死守。”

但他随即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不不，这样迟早也是死，说不定死得更快。”

接着，他又想到了搬救兵的主意，“那么...去信左右贤王搬救兵？也不妥！”

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纠结，面对眼前这几乎已成定局的败势，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绝望。

头曼单于在营帐内听到外面的骚乱，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那支秦军又来了吗？”他的声音显得虚弱而又苍老。

冒顿赶紧走进营帐，神情悲痛地说道：“父王，他们又来了。”

头曼单于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绝望，“我们...还能坚持到和左贤王汇合吗...”

冒顿的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他沉重地摇了摇头，“父王，儿子不知道。”

头曼单于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冒顿啊。”

他吃力地伸出手，紧紧抓住冒顿的胳膊，“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冒顿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声音也有些哽咽，“父王……”

头曼单于艰难地继续说道：“如果让你做单于，你能带领着我们的族人存活下去吗？”

冒顿的眼神中满是痛苦和迷茫，他咬着嘴唇，缓缓地说道：“我不知道。事情到了今天，走到了这一步，未来一片迷茫。儿子眼中也是一片大雾，看不清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