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信说着,又皱起了眉头:“再说了,长公主那一派人对我逼迫日紧,若能安然度过这一次,已是幸事,之后的路,怕是得由你们辅佐着太子一起走了。”
高发皱眉:“那大人也不必致仕,这次工程若是能达到预期所想,圣人必然大喜,朝中无人可以撼动大人的地位!”
韦信摇头:“这恰恰是我所担心的,我已是正二品的尚书令,圣人还能封我什么官职,开府仪同三司还是三公,真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等待我的怕是铡刀了,还不如早些退下去,以保晚节。”
“大人……”高发还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能变成了沉默。
韦信:“莫要觉得礼部不是个好去处,六部与我尚书省职权多有重叠,这些年更是权柄日重,我在时尚能凭资历威望压他们一头,待我走后,尚书省的地位估计会一落千丈,你早些离去,也是好事。”
见韦信心意已决,高发也只能稽首跪拜:“属下谢大人这些年来的栽培,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说出了心里话,韦信似乎轻松了很多,年过六十的他这些年头一次感到了疲惫,无力地摆了摆手:“下去忙吧,你我都站好最后一班岗,日后若是有心,路过我家,来喝杯茶陪我聊聊天,我便很满足了。”
高发:“诺,大人,属下告退。”
话说回张伟他们这头,出了县衙,两人便租了辆驴车往渑池县西面的工地而去,在张伟手贱抽了驴屁股一鞭子后,驴车直接拖着车夫和庞兴一头冲进了沟里。
你问张伟呢?
幸得他眼疾手快,提前跳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