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的旧贵族都知道韩国若是长此以往,必然会亡国,只是变法一旦动了自己的利益,便坚决反对。这些人最是贪得无厌,也最是无能,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怕死。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他们恨不得吃掉韩国最后一分元气,若是有了危险自然是保命要紧。昨日市丘君当街刺杀司寇大人,他们自然乐见其成,结果司寇大人命大。当夜市丘君就被人刺杀了,他们自然以为是司寇大人所为。
那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市丘君之死击倒司寇大人,想不到一大早韩王把责任都推到新郑令身上,他们知道韩王维护司寇大人,那司寇大人一时便倒不了。
想到司寇大人已经举起了屠刀,他们又有谁愿做刀下鬼的,是以赶紧跟市丘君划清界限,并表示要用户韩非训练奴隶的想法。司寇大人在朝中势弱,很多人都不知道司寇大人拥有的力量,那些就旧贵族却是知道的。
司寇府负责全国捕盗邢狱之事,拥有的武装力量仅次于军队,若是司寇大人想利用手中的权力罗织罪名把一些旧贵族扔进大牢屈打成招,轻易就能做到。只是司寇大人是个君子,并不会行此小人行径,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小人,找到机会就对司寇大人下手,这是一直以来司寇大人在跟旧贵族相持中处于弱势的原因,他们也一直欺司寇大人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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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市丘君之死,使贪生怕死的旧贵族不得不重新考量司寇大人行事方式,在未确定昨夜之事不是司寇大人所为之前,他们绝不敢再对司寇大人有半分不敬。”
张良平日所思,皆是阳谋,从未有过这等阴谋的想法,细想小姑娘所言,果然有几分道理。过了半晌又疑惑道:“往日大王都在司寇大人和旧贵族之间和稀泥,今日为何如此旗帜鲜明庇护司寇大人?”
“或许韩王日日都在等着司寇大人行此小人之事,不然为何会把拥有捕盗诉讼的职位交给主持变法的人,韩王正欲司寇大人动用司寇府的力量推动变法。韩王为王三十余年,如何不知道这些旧贵族的弱点。只是小人并不会行变法这等于自己大不利之事,似司寇大人这等君子又斗不过小人,如今司寇大人疑似有了小人行径,只怕最开心的就是韩王了,自然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司寇大人。”
张良想了半晌道:“你的意思是说大王希望司寇大人用非常手段震慑住旧贵族,然后大王自己把握大局,以推进变法,巩固王权?”
小姑娘鼓掌道:“子房果然聪明过人,一点就透。”
“如此说来韩国变法岂不是就可以成功了?”张良满怀希冀道。
“还是难!市丘君之死太过突兀,旧贵族一时反应不过来,做了大大的让步,过后必然又会有诸多阻力。韩国立国两百年,积弊太多,非一时可以改变的。”
张良想想也是,杀了市丘君之事胜了一局而已,要想变法成功,还不知有多少艰难险阻。
张良想想道:“我平素所见之人,见识没有超过你的,我想拜你为师,不知可否?”
公主跳出来道:“不可不可,子房我们几人十分投契,若是你拜了妹妹为师,岂不是要小我和李左车一倍,那时十分不便。”
小姑娘道:“子房你太客气了,我比你知道得多些,无非是多活了几年,你若一定要拜师,便拜在老爹门下吧,只是老爹可说过,你智计无双,他远不及你。”
张良看了看小姑娘小小的身架,回味着那句“无非是多活了几年?”十分不解,不过听说可以拜司马青史为师,也是十分高兴,行到司马青史身前深深一拜。
司马青史赶忙离席扶起道:“子房请起,你智计无双,明见万里,将来必是天下之栋梁,司马远远不及。你若欲与我们亲近,我便收了你这弟子,只是以后不许如此多礼。”
张良坚持拜了三拜方起。
公主悄悄对李左车道:“先生对你可没有如此客气,莫非他真有不世之才?”
李左车道:“我与子房相交不过两日,已知他必然远胜于我。先生对他客气,也是应该的。”
自此张良每日交了公事便到司寇府中来与众人相聚,相互切磋,各有进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