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孔府仆从调来各地的大儒学子,那孔府之围自解!
民意如沸,他朱祁镇就算贵为一国之君也不能和天下人作对吧?
而且孔府所有的年轻一辈全部被送了出去,就算朱祁镇要动手,孔府的年轻一辈血脉也得以保留了下来。
“衍圣公如此深明大义下官佩服!”
沈安拱了拱手离转身去,只要能安然完成陛下的指示那他就算完成了任务。
“哼!新军又怎样?也不看看这是在哪,胆敢在此撒野!”
“对,咱们有天下读书人做靠山,何惧他一个小小师长?”
沈安刚刚翻身上马,还未走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孔府众人的讥讽之语。
他们原本脸上的惶恐之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满是傲气的嘴脸,语气很是嚣张。
孔府众人看出了沈安不敢动他们,举止也很是客气,原本文人的架子这会又重新被端起,语气也不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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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离去的沈安听到身后孔府众人嚣张的语气不由眉头皱起,眼中不由露出怒气。
果然老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懒得动他们,这几个鸟人还觉得沈安是怕了他们。
一念至此,沈安转头便给身后的副将使了个眼色,副将随即会意,策马离去。
而原本走远的沈安此刻也调转马头重新到了孔府门前,一勒马缰,枣红色的战马瞬间半身挺立,满是杀意。
刚才还大放厥词的孔府众人看着调转马头而来的沈安嗓子像被掐住一般顿时鸦雀无声。
这个煞星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他听到了刚才的议论?
不待孔彦缙开口询问,沈安咧开嘴笑了笑,开口道:
“对了,衍圣公,最近倭患闹得紧,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我军初到曲阜就遇见了一伙倭寇正在追杀一年轻人,可惜啊,我们到的太迟了,这年轻人已经被杀了。”
“哝,尸体我们带回来了,衍圣公在曲阜颇有人望,烦请衍圣公代为主持让认领才是。”
言罢,刚刚离开的副将去而复返,手中提着一颗人头,血腥味扑面而来。
身后两个士卒抬着一具无头尸紧紧跟在身后。
随着副官走动还有殷红的鲜血渗出,看样子应该是刚刚被杀。
孔府众人看到这一幕脸色一白,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劲,他们怕沈安一个发怒给他们也拉去砍了。
孔彦缙脸色瞬间一沉,看来沈安这是来给他示威的。
沈安既然已经把事情挑明,那他衍圣公也不是被吓大的,孔彦缙脸色如常,声音淡漠的开口:
“命案不归本公管,沈将军还是去找曲阜县令更加妥当些。”
沈安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语气温和的开口道:
“那可不行,这件事衍圣公处置更为妥当。”
“本将先走一步,衍圣公还是快些收敛尸体的好!”
沈安说的话云里雾里,衍圣公也是一头雾水。
他处置比较妥当?这话到底何意?
不待衍圣公孔彦缙开口询问,沈安便策马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和一个圆滚滚的包裹渗出血迹。
身后的明军士卒紧紧跟随在沈安身后,扬起阵阵烟尘。
不多时沈安便已经走远,得到了教训的孔府众人这次没有嘴上再大放厥词。
孔彦缙看着紧紧包着脑袋的包裹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对着仆役开口道:
“你去,把包裹拆开!”
“啊?这……是,老爷!”
仆役看着滚烫鲜血喷涌的包裹心中惊惧,但是碍于孔彦缙的威严还是缓缓上前走到了包裹跟前。
犹豫再三的仆从在衍圣公的催促下强提起三分胆气缓缓打开了紧包着的包裹。
殷红的血迹渗透了门前的青石,随着包裹打开也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啊!”
随着最后一块布掀开,一颗满是血渍的头颅出现在了仆役面前,惊的仆役失声尖叫。
“慌什么!不就是一颗人头吗?成何体统!”
衍圣公开口训斥,刚刚沈安早已经明说这是一具尸体,里面包裹着头颅也不奇怪。
孔府众人也并未表现的太过惊慌,虽然他们是孔府世家,明面上都是吟诗作对,但世家大了,生意也多了,总有些脏活累活。
就如同刚刚斩杀的孔林一脉,数百人被杀孔府众人也没有眨一下眼睛。
一颗头颅还吓不到他们!
“不错,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赶紧把这东西收拾收拾拿去埋了,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