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纪纲,竟敢藐视本官!”左都御史刘观再次敲响惊堂木,“来人!先打他二十棍杀威棒!”
既然纪纲如此傲慢,那他刘观就不必客气了。
这二十棍杀威棒就是要压一压纪纲的锐气。
他不怕有人说他刘观公报私仇,因为皇帝陛下已经给他暗示过,不论使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查明纪纲的问题。
两名衙役走上前,想要将纪纲按住,却被纪纲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一时间竟愣在原地。
眼前这人可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连朝中百官都惧怕的大人物,他们这些衙役自然有些害怕。
更何况,他们并不知道内幕,不像左都御史刘观有皇帝撑腰。
若是不小心招惹了这锦衣卫的指挥使,轻则官职不保,重则家破人亡。
看向堂上坐着的左都御史,纪纲冷冷道:“刘大人,你们都察院只会屈打成招吗?”
刘观有些尴尬。他没想到都察院众人竟被纪纲震慑了,纪纲的话也令他难堪。
刚举起惊堂木,犹豫着要不要再次敲下时,他突然看见一名公公从后侧衙署走进来,便放下惊堂木。
“这位公公,您是……”
“刘大人,奴婢名叫昌盛,奴婢是来传话的,”昌盛凑到刘观耳边,轻声道,“陛下在隔壁房间听着,您可不能屈打成招,要证据确凿……”
传完话,昌盛拿出一张折子,递给左都御史刘观,然后,径直走出大堂。
打开昌盛留下的折子,上面写明了纪纲所涉嫌的各种罪责,并在一侧备注有所涉及的案件及相关证人。
既然皇帝给出了审讯的方向,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刘观心里更有底了。
“纪纲,别以为我们都察院都像你们锦衣卫一样,只会屈打成招,”刘观再次看向躺下站着的纪纲,“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本官岂会拿你?本官劝你还是从实招来。”
不等纪纲回应,他抓起惊堂木就是一拍。
啪!
“纪纲,本官问你,都指挥哑失帖木,可是你锤杀?”刘观大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