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的死是锦衣卫诬陷的,你有证据吗?”
孟四顾轻轻点头:“禀大人,白虎寨二当家出手救了一名周新的亲兵,当时这个人正被锦衣卫追杀,他能证明周新是被诬陷的。这件事与锦衣卫千户李春有直接关系。”
“李春,他可是纪纲的左膀右臂,”郑海微笑,“很好,就从他身上寻找突破口,白虎寨的事情,他也是参与者……”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朱高煦的洪亮声音从屋外的街道上传来,直接打断了郑海与孟四顾的谈话。
扭头看向敞口的窗户,孟四顾对郑海轻声道:“大人,楼下说话的那人,好像是汉王。”
郑海伸出食指,在嘴边做噤声状,示意孟四顾不要说话。
“要么滚,要么死!”朱高煦的声音很冰冷,“你们选一个。”
“汉王殿下,我徐野驴不管他们是谁的人,只要敢在京师劫掠百姓,那我定不饶恕……”
“哦?是吗?连本王的面子,你都不给吗?”
“汉王殿下,今天就算是陛下在这里,我徐野驴也绝不退让!”
“好你个徐野驴,竟敢拿父皇来压本王,你算哪根葱?”朱高煦的声音阴恻恻的。
“殿下,我乃兵马司兵马指挥,他们在城中劫掠百姓,理当收押受审……”
“徐野驴!你回头看看,你们兵马司还有人吗?”朱高煦肆意地大笑,“哈哈哈,就你一个人,还敢逞能?”
郑海与孟四顾悄悄走到窗边,向下一瞟。
徐野驴手下的兵马司士兵都跑光了。
六名被绳子捆着的兵痞一脸得意地笑了,快步走向汉王朱高煦。
“你们几个,给我站住!”徐野驴大喝一声。
飞起一脚,直接踹翻领头的兵痞子,随后,他一脚踏在那人的胸口。
“殿下,今天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不能把他们带走!”徐野驴一脸坚毅,同时,一手按在腰刀上。
朱高煦的手下随即抽刀,五十几把腰刀明晃晃的。
冷笑一声,朱高煦伸手一挥,示意手下们都收起兵器。
跳下马车,他从车马的仪仗一把拿过一根铁瓜。
这铁瓜是棒状的锤类兵器,因一端形如瓜状而得名,常用作仪仗。
“徐野驴,本王问你,你是要跟本王动手吗?”
汉王朱高煦一边说,一边走向徐野驴。
“殿下,末将不敢。”徐野驴双手抱拳行礼。
“本王再问你一句,放不放人?”
朱高煦恶恨恨地盯着徐野驴。
“殿下,末将说过,今天除非我死,否则……”
没等徐野驴说完,郑海暗叫一声:“不好,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