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战,第二天,苏定方已经壮志在胸了,他虽渴望胜利的喜悦,但还不至于冲昏头脑,他先是派遣大军在破晓的那一刻,人最松懈的那一刹那,一支大军冲入了月轮的军营,月轮人当场措手不及,坚持了一个晚上,没料到他们居然会选择在这个天明的前一刻发动了突袭。月轮大本营一阵骚乱,直到吴起亲自出马坐阵,眼看渐渐就稳定下来的局面,苏定方觉得时机成熟了,这下连吴起本人都出现了,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哪怕对方有埋伏又能怎样,我军士气正盛,不怕被人偷袭,一往无前,冲破敌人的阵营,砍下敌军主将的头颅,苏定方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冲向了敌军。
吴起见状,刚刚还镇定自若的脸,这个时候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可真不容易啊,可总算是把你给等来了啊!苏定方顿感不太妙,然而他已经来不及回头了,月轮大营树林两侧,早已埋伏好月轮的拐子马骑兵,只等大河的主力军上钩的这一刻,他们倾巢而出,从左右两翼夹击,收割着大河士兵一条又一条的人命。吴起更是率大军正面反攻,原来刚刚的慌乱都只是一时的假象,他给苏定方早已准备好了一口大棺材,就等着对方跳进来了。眼见大事不妙,苏定方急忙想要撤退走人,然而月轮大军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过他们,来得容易,回去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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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方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大河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敌人的刀下,昨天还受到朝堂的褒奖,今天就还了一个大失败回去,自知大势已去的他,不愿做那亡国奴,于是他带着剩余的几人,一同杀进了敌军的阵营,在最后砍死几名敌人过后,身边再也没有自己人的身影,他举起了手中剑,对准自己的脖子抹去,苏定方的一生就此结束。随着苏定方率领的主力军全军覆没后,昭阳城内的守军更是无力抵抗月轮大军的进攻,他们干脆直接乖乖地投降,献出了昭阳这座城池,吴起离停水城的距离又近了一点,离覆灭大河又少了一步,离一统天下的愿望又多了一丝希望。
天下水路尽归大河,从高山起源,一路水流汇聚成河,最终在大河各个地方形成了总的河流,其中以大河与南河最为出名,但就是这样说的,大河与南河的成型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而是经历了无数个日夜,大大小小的力量凝聚出来的。苏晨枫早已一人沿大海北上,秋独自一人坐在一条小船上,涉江而上,大河的商业远还没有结束,当她经过南河这条河流之时,她想起了当初的一幕,在那里,宗烈为了掩护自己,牺牲于岸边,站在这个地方她和小天两人,与苏晨枫隔江相望,还有当初那个白秋雨,差一点将自己娶过门的男子,一切的一切就这样过去了。
当初大河船业,白家一人独占七成,天下人共分另三成,可见白家当初是何等的辉煌,只不过白家随着白秋雨的离去,整个家族群龙无首,再加上朝廷的打压,早已想对白家动手了,在争夺白家的利益瓜分的时候,别说其余势力的吃相有多难看了,光是朝廷自身的嘴脸那可真是巨丑陋无比,敢保证朝廷绝对是最后获益最多的那一位。有的时候,一个国家势力,他们不怕外敌的入侵,他们更是在一次又一次与同行激烈的斗争中脱颖而出,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对他们下手的人,却是背后自己的这个国家,只怪你赚得太多,连朝廷都垂涎三尺,这也是朝廷没有钱、又急着需要钱的时候,常用的一种手段。
秋不知在小船上飘了有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东边的朝阳刚好露出鱼肚白,船已经停靠在一个岸边,船夫却早已不知所踪,秋还真得挺无奈的,她这又是被谁谁给盯上了?自从她回到大河,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他人的监视中,去哪都没有自由,如今的她怎么也说是朝堂命官,挂个虚职也比普通官员要强,怎样的势力了可以无视朝堂,这就是商城构建利益链的弊端,利益至上,其余一切皆可以挑战、更可以挑动。
当她走到一处莫名的小紫竹林内,直到她看到前面那两座孤坟的墓碑之时,她才明白了过来,这是有人来找她寻仇来了,白秋雨与白琳的墓碑。
这时候有人出现,一个中年男子,一身正装,将自己打扮得一丝不苟,就好像是谁家的大管家似的,没错,他就是曾经白府的管家。
他说:秋姑娘,奉少主的遗令,我早已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秋说:他也知道自己将来可能会死,所以就留了这么一手。
“不是,少主做事一向很自信,从来不为自己留退路。”
“那这是?”
“少主生前就喜欢紫竹林,这是我给他生前就挑好的墓地。”
“你是?”
“白府的管家,你可以叫我林管家就行,不如我们先去一趟白府吧,什么真相也就都揭开了。”
“白府不是在停水城那边吗,而且早已经被官府给回收了,你是怎么做到迁移到这里来的?”
“狡兔三窟,更何况当初白家的势力遍布整个大河,随便找一座府邸还是轻而易举的。”
秋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该不会与南河的三桓一样?
“白家曾经的势力,两个三桓都不够看的,南河那里终究还只是一个蛮夷之地,只是如今在开始慢慢地变好,也都是托你的福,只是如今的白家你也清楚被各大势力给瓜分了,甚至还暗中遭遇了朝廷的打压,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地恶意针对我们,不仅仅是想要霸占我们的资产,这只是部分,最重要的还是他们对白家力量的惧怕。”
“大河可以说是这片大陆最为久远的国家之一了,可站在这个国家身后,最主要的还是贵族的势力,是我们给予了他们当初建国的帮助,是我们在背后为他们这些执政者们铺垫好了财路,没有我们的帮助,这个国家什么时候能够建立起来都是一个问题。”
“我说得难听一点,大河曾经就是我们养的一条狗,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狗变得更加强壮了,它已经开始渐渐不安分了,什么时候它都敢露出獠牙敢于对准它的主人了,我道是怎样的一条狗,可以做到如此泯灭人性的地步,丝毫不顾及往日的旧情,将我们白家给拆解地七零八落。”
“秋姑娘,其实更准确得来讲,你是我们白家的白夫人,虽然还未真正过门,可你早已有了这个名分,我们白家需要有一个精神领袖,重新召集白家的分散势力,我希望你能够重新带领我们白家,走向世界,更要振兴我们白家,重铸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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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说:你是说白家的势力依旧未散,他们还分布在大河的各个角落里,随时随地等待有一个人出现,重新打造出白家的以往的势力?
林管家说:没错的,即使大河再怎么打压排挤我们白家,然而白家的势力也比你想得要大、要广,白家的势力其实还有很多一部分不在大河境内,哪怕说上一次的打击让白家元气大伤,但白家是历时几百年才打造出来的雄厚力量,又怎可没有些隐藏的实力呢?就算我们此次遭到朝堂的清算,我们白家残余的势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哪怕是说瘦死的骆驼它也比马大,只要有你这样一位领袖,定能够再创白家曾经的辉煌。
秋问:这样的话术,是商城教给你的,还是你自己所想出来的?
话锋急转而下,顿时打了个人家措手不及,林管家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然而稍等片刻后,他就恢复了平静,并没有一种被人看穿心思后的无地自容或者是愤怒,他笑着说道:不愧是唐言凌的后代,冷静得令人觉得可怕。
“白家如此古老的家族门阀,商城是不可能会放过你们的,你说你居然还有势力在大河境外,没被人给蚕食掉,要么就是你白家身后有人,要么就是白家并未在上次的失败中受到多大的冲击,所以你现在是投靠他商城了?”
“谈不上投靠,我们做生意的人,几乎很难有真心肺腑之言,更没有真情实感一说,哪敢接受他人的投靠,指不定明天就被人背后捅上一刀了,所以我这不算是投靠,更准确来说是合作,双方互利互赢。”
“别说那么好听,其实你就是做了他的走狗而已。”
“良禽择木而栖,如果你也能够提供给我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我也一样可以与你合作,就像此次,我就是来找你谈合作的。”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其实刚刚除了没说我早已投靠了商城,其他的话都是真的,我也想重铸白家的辉煌,虽然我姓林,不姓白,可是能够造就这么一番伟业就行,又何必苦苦纠结一个姓氏问题,这是多少人传统带来的诟病,不过,当我知道你和苏晨枫两人在高山破局,回想你们二人曾经的铸就的辉煌,我的心难免还是会有些动摇,所以我想在你们身上押注。”
“两边都押注,你这种人可真够贪心的,不管是哪一方赢了,你都不会输,想得非常好,不过你这种人往往下场都不怎么好。”
“这有什么的,富贵险中求嘛!”
“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与商城之间的谁的胜算会更大些?”
“当然是商城。”
“如果我能够联合五国的力量呢?”
“虽然表面上来看的话,你们可能会占据优势,可我还是觉得他的胜算要更大些。”
“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你应该也见过他本人,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感觉,你感觉到他的孤傲、他的自信,仿佛只要他想做什么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当然,这些都只是表面功夫,可还是他的眼光,他站的角度不一样,那可是天下第一雄城的位置,看到的东西自然而然也就不同,他能看得更深、更远,透过他的那双眼,仿佛就没有什么是他所看不清的,你要信服他,他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就是如此得简单粗暴。”
秋听此却笑了起来,她说:他近乎都被你夸为天人,如果这种人最终的结局是失败的话,那又将会是一幅怎样有趣的画面呢?
他说:这样的情况不敢想象,也没人去想,他在世人眼中他就是神,神到他仿佛即使失败了,人们也认为这是他故意而为的。
“荒谬!”
“其实我也挺支持他的做法,用利益拴住天下众人,利益锁链何尝不好?总好过拴不住人类放纵的心,人的欲望如果不加以节制的话,那是会产生很可怕的后果,而且这种后果往往就是人们自己尝还,你先别急着反驳我,我知道你想说这样的话,人人都活在一个被他人用利益操控的虚假世界,这样人们活的太假,没有自由、没有真实,但真实是很残酷的,人们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