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领命，最后慷慨赴死吗？应该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吴起把他们的故事说给了董小宛这个局外人听，他问：现在的你还觉得我是个好人了吗，你觉得我这样做像是做好事吗？

董小宛说道：奴婢不敢妄加揣测大将军的意图，只知道大将军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奴婢只愿一心服侍在大将军身边，尽自己所能罢了。

吴起说道：留你在我的身边当然也是有我自己的意图的，战争如今打到这个份上了，就看谁坚持得越久，谁有最终的万全之策决定胜负了，陈白衣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也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如此长时间、长距离的作战，他一个人扛不住的，我养精蓄锐了如此之久，就为了等着一天，他倒下的那一刻，就是我彻底反攻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吴起热情高昂，他等那一天的到来比谁都还要期待。

董小宛在一旁默默地流泪说道：感谢大将军可以将这一切告诉奴婢，奴婢好开心，原来我是真得可以为国尽到自己的一份力，奴婢真得很开心。

她说得越是如此简单随意，可是她的眼泪却从未停下来过，她比谁都还要悲痛欲绝吧，她继续说：大将军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愿意将这真相说给奴婢听，不会将奴婢蒙在鼓里，大将军肯定是一个好人，至少你不会欺骗我，你不会像那些伪君子那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能看到大将军最为真实的一面，奴婢真得很开心了，奴婢还有些事情要做，先告退了！

“等等！”

还没有来得及逃离此处的她，一把就被吴起给拽了回来，此时的她早已泪流满面了，就跟当初那样，她说开心，谁会相信？

吴起也不信，他说：这是你该开心的样子吗？

董小宛怎么擦都擦不尽脸上的泪水，吴起说：你这又是何苦呢？跟在我的身边只会让你受苦受累，还吃力不讨好，指不定哪天也跟着我一起死了呢，你说你的眼光怎么每次都是如此的不幸运呢？

董小宛哭着说：我一直都记得当初大将军对我说过的那句有愧于我的话，我不会忘记的，因为我知道那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