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向尹桂香,申式南道:“尹氏,我本留你几分薄面,可你为达私欲,不惜挑拨我华夏兄弟情,其心当诛。你,你,还有你,你们都给我记住了,缅汉是一家,不管缅人汉人,都是大明子民,是兄弟,是姊妹,是友邻。”
申式南指着吵闹众人厉声喝罢,又缓缓看向尹桂香,道:“尹氏,你说你夫妻恩爱,你丈夫不愿与你和离,那你现在当众亲口问问,他是什么意见。”
立刻有衙役带人上来,尹桂香转头看向低着头的丈夫,道:“姚废……夫君,你我夫妇二人永不分离,我们与你爹爹分家,我们过自己的,今后我都听你的,我会好好伺候你,可好?”
尹桂香的丈夫抬起头,冷冷道:“你是不是又要叫我姚废物?”
尹桂香脸色微变,明显很吃惊,丈夫的态度与之前说好的不一样,莫非有什么变故?
围观众人更是奇怪,看二人刚刚的言行,很有可能如男方所言,尹桂香一直叫自己的丈夫叫“姚废物”。
申式南道:“证人姚远,原告——也就是你的妻子,声称你夫妻恩爱和睦,双方均不愿和离,你如何说?”
姚远道:“回禀大人,草民姚远恨不得现在就休了这刁蛮泼妇。”
“哦,这是何故?”
“草民与这泼妇成婚两年,委实不曾真正洞房过。她……她根本就不是女人……”
“姓姚的,明明你就是废物,跟煮熟的面条一样软趴趴的,自己人怂还怪老娘。你个废物,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姚远话没说完,尹桂香就无名火起,脱口对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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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哪天晚上老子不是累得满头大汗,可全都白费劲。”姚远涨红了脸,开口辩驳。
“我呸,人家煮饭都是水烧半干,米饭夹生了再用筲箕控米汤,你呢,你倒好,水还没烧开你就控米汤,你还好意思你。”
“那还不是因为你一来就喊疼……明明是块石头,害老子疼死。”
“疼死你个废物算球!老娘不是后院也给你种地了吗?你自己没本事,锄头挥两下就挖不下去。老娘无奈,嘴巴喂你,你个废物倒好,刚踹口气,你就灌老娘一嘴……”
“我废物?你不是贪图我家天天有好吃好喝,年年有新衣服穿,你会舍得?”
“够了!公堂之上,污言秽语,成何体统!来人,把证人带下去。”申式南把惊堂木重重一拍,肃声喝止二人不顾脸面地互揭老底。
“大人,我要休了这毒妇!不,她不是毒妇,她是不男不女的妖怪,她害了我两年,她骗我分家,其实就是怕回去过苦日子。”姚远被差人架出去,一边走一边回头高喊。
围观百姓安静了一会儿,待姚远被带下去,众人又是议论纷纷。缅人不一定能说汉话,但基本都听得懂。
申式南再次一拍惊堂木,道:“肃静!尹氏,你丈夫指称你贪图家产,阻挠和离,你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