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魁挣脱不得。地涌夫人见他竟是通体乌黑光亮的黑猫,顿时吓得摊到在地,现出金鼻白毛鼠本相。
另一边,董处机也现出本相,竟是一条黑质白章的蝮蛇,舌头高昂,狂吐信子,缓缓游走,寻找攻击机会。
邬啸铁一口甩出青鸟,张天魁在地上翅膀扑腾了两下就不动了,眼见是活不成了。
饶是谢清溪早有心理准备,知道儿子身边这些人一个个不简单,可还是被吓得心咚咚咚直跳。如月则是早就晕倒。
回袖手向前凌空一抓,殿前蒲团飞出一个,她伸手抓住,塞到如月身下垫着。接着,回袖回身搀扶谢清溪,嘴里仍不忘嚼着什么好吃的。
“你一道士,为什么要抓我姑姑?”回袖问昂头吐信的董处机:“喂!问你呢,臭无常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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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无常蛇?本大王是蝮蛇,又叫五步蛇。”与邬啸铁对峙的董处机怒道。
“你一黑一白的,不跟黑白无常一样么,不是无常蛇是什么?你又没脚,哪来的步?是别人走五步,你就要肚皮朝天死翘翘的意思吗?”回袖一板正经地问。
董处机气得七窍生烟,想要游过来咬回袖。可他刚一动,就被邬啸铁一巴掌拍得晕头转向,头皮被猫爪子撕得生疼。
董处机作为蛇精,攻击动作比一般人快,可在猫的眼里,蛇行动的速度慢得跟毛毛虫爬一样。
“求上仙饶我一命。他叫董处机,是西天安插的间人。就是他鼓动我来抓……”金鼻白毛鼠见回袖一脸淡定,认定他是神仙,有心投靠,于是边说边爬过晕倒在地的石溟,向回袖跑去。
可惜她离董处机更近,话没说完,就被董处机一口吞进肚里。
邬啸铁也不趁机攻击他,恢复人形,任由他吞食金鼻白毛鼠。
董处机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是个死。即使万幸能逃脱猫爪,可被金鼻白毛老鼠精泄露机密,必定会被灭口。因此,临死之前先吃了老鼠精垫个底。
“说吧,臭蛇蛇,为何要害我姑姑?”回袖又一次问。
董处机蛇信探出,道:“左右是个死,告诉你有何妨!反正你也惹不起东来……”
寺门外突然射出一支箭,直接将董处机蛇头钉死在廊柱上。紧接着有人影远遁,回袖将神光一摄,那人影急忙刹住身形,回身撑开一张青莲莲叶挡住,仍一口血喷出,踉跄着遁走。
回袖暗道可惜,却也颇感惊讶。经此变故,几人均知危险逼近,摇醒如月,匆匆返回船只要与申式南会合,顺便带走石溟。
申式南一行刚登过鲁连台,此刻正路过羊子巷。苏苏感慨:“羊使君以身投水解民厄,是我等读书人楷模,我去羊使君祠上一炷香,两位意下如何?”
李满仓道:“同去同去。既然来到此地,给他上一炷香也是应该。不过,我却不太赞同羊使君的做法。”
后晋时期,博州河决,百姓受灾。博州刺史羊使君为了让治下百姓早日摆脱困苦,祈告上天时以身投水。后来,乡民在孝武渡(又名崇武渡)寻得羊公遗体,感恩厚葬,并立庙祭祀。
“洪水无知,没而后已。使君投水抚民,实为可敬可佩。你有何异议?”苏苏脸上藏不住心事,听到被否定,立刻不悦。
李满仓辩道:“使君抚民之心,我也敬佩。可他身为刺史,不应该是带领百姓重建家园,恢复生产吗?投水倒是能证明对上天的虔诚,可是能解决百姓的吃穿住行问题吗?”
苏苏一时竟无法反驳,便问申式南:“申仲连,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