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留姚政沿河岸修建烽火台，防备金兵突然渡河。

此时开封城内仅有背嵬军、踏白军、前军、左军、右军、后军和无为军这七军，及开封府内数千厢军，不足九万大军。

城内尚有万余签军降卒，岳相公叹了一声，便带着施全去府中偏院。

二人进了房内，施全将用黄纸包的几斤熟肉放到桌上。

韩常内室走到桌前，捏了几块羊肉塞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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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了手指，从腰里掏出匕首，蹲在椅子上，割起肉来。

他说道：“岳相公如何今日来迟了些。”

岳相公笑道：“今日繁忙，恐金兵大举攻城。”

韩常并不抬头，自顾自的说道：“败军之将不便多言。”

切了切羊筋，用短刀递给岳相公。

岳相公接过羊筋，放进嘴里。

韩常笑道：“施太尉，快将酒满上。”

岳相公在酒坛上取了一个粗瓷碗，放到自己面前。

岳相公平日里并不饮酒，这几日也是以茶代酒，陪韩常。

韩常见状，思索片刻，并不言语。

二人不咸不淡的闲聊几句，不觉已饮了半坛。

岳相公道：“听闻金兀术治军甚严，不知可当真？”

韩常喷着酒气，道：“严格鸟？”

不待岳相公搭话，便脱得赤条条的。

指着后背道：“浅些是攻打刘琦，战败被四狼主用路边的柳树枝所抽打。”

又道：“深色的是上番颖昌之战，被四狼主用马鞭所赐。”

岳相公道：“军中诸将，金兀术皆用此法？”

韩常将碗中酒喝干，立起来道：“只因小将是汉人。”

岳相公听罢，也不多言。

退去长袍，露出背后四个大字。

韩常竟惊讶不已。

片刻俯身道：“岳元帅以兄弟待之，窃以为宋国也是武将怕死、文官爱钱的泛泛之辈，今日所见，知大宋有人。不论是吴氏兄弟、刘琦刘太尉，还是岳元帅。”

他泣道：“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岳相公双手搀起，道：“将军为国效力，我军如虎添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