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帅怕刚得大功,若再大败便不是全功,因此使田师中守备徐州西路,自领万余步卒镇守徐州,为大军筹调粮草辎重。
开封府。
金兀术这几日收拢散军,集得各部三万余金兵,两万签军步卒。
便从河北各处调集签军,以防备宋军。
只是此战后城内士卒疲惫,只得大开府库犒赏三军。
今日正与幕僚筹划如何守得这大宋故都时,斥候禀告。
一路宋军约有两万余众,正往开封城进拔,距城百余里。
金兀术大怒,喝道:南蛮欺人太甚!
擂鼓聚将,布置攻防。
牛皋与张伯彦并为先锋,第一日便强驱大军行进百里。
惹得军中士卒不满。
经朱芾苦劝,便第二日巳时拔营进兵,沿惠济河行进六七十里便安营扎寨。
直到相距开封城不足百里,日头稍稍偏西,朱芾却选在城东五十里的陈留镇西,惠济河与铁底河交汇处扎下大营,并巡视几番,方才安心。
牛皋领了张伯彦找到朱芾,大叫道:“朱参军,今方午后,如何不直抵城下扎营,岂不便当?”
朱芾忧心道:“征战沙场非老夫长处,而如今大军行进,竟无金兵堵截,事出寻常。”
张伯彦听罢细细品味。
牛皋却道:“忒小心了些,定是金人肝胆那啥,不敢出战。”
朱芾补充道:“肝胆寸断!”
“对、对对!”
张伯彦道:“此事确实可疑,自开封城失守,那杜充老贼掘了黄河大堤,导致黄汤肆虐。如今已过十数年,以至于如今黄沙漫天、沙岗林立。朱参军所虑者极是,不得不妨。”
牛皋瞪了张伯彦几眼,见两人都如此行事,也不再坚持。
朱芾又道:“如今已兵临城下,开封府尚有数万可战之兵,而金兵铁骑一个时辰便可到这陈留镇,如此行事还需两位太尉包含一二。”
待二人走后,朱芾又细细巡查大营防备不足之处。
谁知待天亮,竟无半个金兵。
全军开拔,三人商议使张伯彦率本部数千骑为前部,牛皋率本部数千骑为后部。朱芾节制各营步卒,护住两百多辆大车。
一路警报频传,使得宋军步卒来回从大车上取下铁甲、大盾。
还未及布阵,金兵斥候便消失在众多沙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