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璞玉佩

一块圆形墨色玉佩映入眼帘。

此玉佩做工精妙,肯定不是普通工匠制作能及。

玉佩外侧留有凹槽,似是一对。

还有淡淡的兰香。

也许天意如此,此物留在身边,作为纪念。

等薛举扶着岳相公换了小舟,薛举说道:“送老道回家,在离别时送了几颗‘仙丹’。小人不敢独享,特献给相公。”

南宋时,多有文人爱“烧贡炼丹”。

“仙丹”这玩意没个谱,有时吃了也就窜窜鼻血,就当是女人见了红。

有时候吃仙丹和吃毒药没啥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在“追悼会”上,有传言:这孙子升了天。

岳相公接过装“仙丹”的锦袋,顺手丢进水里。

却把小袋子递给薛举。

他抖了抖沉甸甸的钱袋,便见里面有数颗金珠、金元宝。

便大叫道:“相公,你莫不是把俊官人给劫了吧?”

唬得岸上几人连忙坐起身子,往这厢观瞧。

今夜鄂州城也有一番热闹。

张伯彦自淮西宣抚司到任荆湖路宣抚副使,便把十几年所攒下的千余重骑兵,设为护卫亲军。

他并不在鄂州城内置府,却在城西数里积翠寺寄宿。

平日里并无要务,只贪杯中之物。

与岳家军左军统制牛皋饮酒却不同。

那牛皋随性而至,不将就席面排场。

而张伯彦却又不同,菜肴必有熏肉。有时还要请说书先生助兴。

他本是淮北屠夫,喜交结江湖人士,习得些武艺傍身。

再加上身形魁梧,心宽体胖,因而力大无穷。

从一介布衣,跻身帝国大将,自有一套为官之道。

这时张伯彦正在内堂听书听得兴起,连干数碗陈酒。

幕僚小跑进来,低声笑道:“张太尉,王佐王参军求见。”

张伯彦笑道:“他终是来了。”

连忙起身往外奔去,突然又止住脚步。回到桌前将那筛好的陈酒,又灌了进去。

他背着手,踱着官步,慢悠悠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