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先是刘挚被逮捕回京,接着那封信件的双方当事人文及甫和邢恕也被召回京中审讯。
那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呢?
一查之下,才知道文及甫只是不爽刘挚弹劾他,所以在给邢恕的信里抱怨了几句,发泄情绪,充其量也就是个嘴炮。
真相已查明,事情到此结束了吗?
当然不会,因为负责彻查此案的,是新任户部尚书,刚刚回朝的蔡京。
蔡京找到邢恕再一问,不愧都是奸臣榜上的人物,两人一合计,当即有了结果:原信件已经丢失,但太皇太后和刘挚谋划废帝一事,确实是有的。
无凭无据,就只有空口白牙的一句话,前宰相刘挚入狱。
但旧党的人骨气还是有的,无论蔡京怎么审问,哪怕用刑,刘挚也是坚称绝无此事。
一来二去的拖了几个月,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新党拼命拖人下水,旧党疯狂上书营救,并直指章惇等人挟私报复。
赵煦则稳坐钓鱼台,倒不是他真的信了这事,但敲打敲打当年给他气受的这帮大臣,借机立威,他没理由拒绝。
在君臣的各自算计之中,此事愈演愈烈,太皇太后当年身边的内侍也都被下狱审问。
最魔幻的就是,这件事查了几个月,都没有一丁点证据证言,大家却依旧乐此不疲,吵个没完没了。
消息传到西宁时,已经入冬了。
对于牧民来说,冬季是最难熬的,不管是人吃的,还是牲畜吃的,都是大问题。
苏过经过两个月的筹备,成功靠干草和秸秆获取了牧民们的信任。
另一个收获则是,他在青海边上,教会了范杜若骑马。
朝中的事,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但旧党的人已经坐不住了。
宗泽从湟州传话过来,刘安世想见他。
苏过将防务交给种朴,牧民的事交给张叔夜,带着范杜若一起骑马回到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