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是夏国使团抗议大宋破坏上次的协议,兴兵犯境,辽国作为协议的见证者,也同时向大宋问责。
曾布表示不存在犯境一说,大宋是在自己的边境上巡视和筑城,反倒是夏人引数十万大军前来攻打,大宋的行为只是自卫和反击。
接下来便进入扯皮环节,宋夏两国打了这么多年,来来回回,边境线根本说不清楚,上次的协议是界定的横山一带,这次宋军换了个地方,两国都表示是自己的领地。
这事辽人没有发言权,听着宋人和夏人争执不休。
就这第一个问题,双方便吵了好几日,宋人在讲道理方面自然不会输给党项人,一通引经据典下来,整个西夏的国土都要变成大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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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契丹人出来调停,表示谁先动手就不讨论了,直接讨论怎么处理。
所以第二个问题,便是夏辽两国联合要求大宋退还所占的夏人堡寨和拆毁新筑的城池。
曾布一口回绝,表示夺回的几座堡寨是几年前为了两国和平,大宋主动送给夏人的,但夏人不服王化,再次犯境,如今大宋收回也是理所应当。
至于新筑城池,那是在大宋的领土上,更没有拆毁的道理。
这个问题党项人不能再退,不然不就白跑这一趟了,于是联合辽人一起向大宋施压,表示若宋人不退让,他们将出兵攻取。
曾布霸气地表示两国自便。
谈判陷入僵局后,便换苏轼出来缓解气氛了。
他安排主客司备下酒宴,亲自招待两国使团官员。
美酒佳肴下肚,周邦彦又安排了盛大的歌舞表演,各式乐器演奏着他新编的曲目,各色美人唱着他新填的词,怎么靡靡怎么来,让一伙没见过世面的外族人瞪大了双眼,仿佛身在仙境。
就冲着这待遇,两国使团也不愿意翻脸走人,于是又回到判断桌前。
不过回家的苏轼有些不满,对儿子发泄道:“你这次的主意可不怎么高明,宴席歌舞花费可不少,那帮人都舍不得走了。”
“那点小钱算什么,”苏过笑道:“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西北那边还在加紧修筑堡寨呢。”
苏轼摇头道:“这事我是干不来了,明日便让周美成一个人陪他们去。”
“可以啊,”苏过笑道:“这事没那么快完,总还得拖上一阵子。”
使团又不能做主,来回传话都得花上不少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