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过解释道:“去西北的好处有三个,一个偏远之地,朝中那帮人不会过分阻拦,世伯可以先摆脱如今闲置的境地,二是西北乃先帝心心念念之所在,眼下虽弃地求和,但官家亲政后,势必有所作为,世伯可以先去准备,三则是如今延安府是范尧夫坐镇,他比较好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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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西夏议和之事拖了几年,终于在元佑五年二月完成了交接,西夏归还了在永乐城掳走的官吏士人共一百四十九名,大宋则将米脂和浮图等四寨退给西夏,两国重定边界。
范纯仁则在这年五月改知延安府,这是他一再要求的,那也是他父亲范仲淹战斗过的土地。
章惇不太情愿,他觉得去西北还不如继续在杭州等机会,苏过继续劝道:“世伯当年经略两湖,为先帝立下大功,如今主动再去西北,官家必然感念您的一片爱国之心。”
开边湖南乃是章惇最得意之作,他用了三年的时间在两江等地建立四十余州,结束了宋朝此前在当地名义上的羁縻管理,为了让当地人民心向官府,他修路开市,劝课农桑,又鼓励教育,使不服王化的蛮人从此安定下来。
见苏过这么说,章惇笑道:“容我再想想。”
劝完章惇,回到家中的苏过又找到苏轼,问道:“爹爹如何看待朝中放出的调停一说?”
“刘莘老想保住自己的位置而已,”苏轼叹道:“他靠言官得位,自然也怕因言失位。”
苏过啧啧两声,没想到老爹这次想得这么透彻,笑道:“这话可不像您的风格。”
苏轼笑道:“我与刘莘老可是老相识了,当初一起反对王介甫,然后一起被赶出京城。”
“所以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苏过问道。
苏轼长叹道:“想当初宁可外放,也不屈从的刘莘老,如何就一步步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了,贪念权位,援引小人,党同伐异。”
苏过翻了翻白眼,老爹这观念算是根深蒂固了,自己洗了这么多年脑,新党还是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