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这才点点头,说道:“是该出去转转,趁着年轻,多见识下总是好的。”
“我回房去了,最近太累,今天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苏过笑着告退,又从怀里掏出一小瓶白酒,递给苏轼,说道:“这是我今日才做出来的,带给爹爹尝尝,是烈酒,您慢点喝。”
见苏过走远,王夫人心疼道:“我看这件事对五郎打击挺大的,换做平时,肯定还要与你再说上一阵,好好介绍下这个酒如何酿的。”
苏轼何尝不知,叹了口气,拔出小玻璃瓶上的木塞,喝了一口,一股灼烧感直接从嘴里直入喉咙,他连哈了几口凉气,红着脸断断续续地说道:“他绝对是故意不介绍的,就想看我笑话呢。”
可门口早就没了苏过的身影。
第二天,苏过睡了个懒觉,快中午了才晃到天机阁,没有了迫在眉睫的礼部试压着,他突然时间多得不知道干嘛了。
先检查了下孩子们的作业,又带着大家一起吃过午饭,苏过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高俅兴冲冲地跑来了,隔着老远便笑道:“上次我果然没看错,真是宫里的人过来与我接洽的,今天还问起五郎了。”
苏过还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一边打呵欠一边问道:“问我什么了?”
“问棉花的妙用是不是五郎发现的。”高俅答道:“我想着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就照实说了,指不定还能让五郎给宫里的贵人留下好印象,日后入了仕途也能顺利些。”
苏过叹息道:“你费心了,不过过完年的礼部贡举我不参加了,得再等三年。”
高俅立马收敛了笑容,问道:“却是为何?”
“我父亲太厉害了呗,朝廷有意让他主持贡举,我就只能避嫌,参加下一次的考试了。”苏过苦笑道。
高俅一时不知道是该替老板难过还是替自己高兴,不过看苏过兴致不高的样子,他又汇报了下酒楼的进展,便退下去了。
这么一个有眼力劲的人在帮自己做事,大宋说不定还能因此少个奸臣,苏过总算找到了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