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夫人和苏迨看到他都十分开心,苏过的郁闷才稍有缓解。
不日传来官家重病不能理政的消息,立储的传闻沸沸扬扬,有传闻太后欲以亲子雍王赵颢为继,兄终弟及。
苏轼忧心忡忡地滞留南都等待最新消息,苏过在一边说道:“此必有大臣欲夺册立之功,才放出这等谣言,太后断然不会如此。”
苏轼疑惑道:“眼下朝中大员除了和稀泥的王相公,可都是新党的人,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苏过咳嗽两声,端正道:“爹爹这话有党争之嫌,我自然是站在正义的一边。”
“我前日说错了,你这油嘴滑舌的做派断然不是从王荆公处学来的,”苏轼问道:“你母亲也和我说,感觉你落水后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是怎么回事?”
苏过自然还是老一套说辞,“那次之后,孩儿也觉得脑子里好像突然多了很多东西,甚是奇怪。”
装傻充愣自然是儿子面对老子的好法子。
苏轼摇摇头,自己的儿子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再次接受啊。
三月初一,果然传来太后垂帘听政的消息,同时立官家六皇子佣为太子,改名赵煦。
三月初五,皇帝驾崩。
三月初六,消息传至南都,苏轼闻此噩耗,立刻举哀挂服。
直到四月初,苏轼一家方才离开南都,前往常州,苏过实在耐不住苏轼的一路走一路游玩,独自径直前往江宁王安石处。
朝中风云变幻,太皇太后四月临朝,立刻召吕公着于扬州,任侍读,召司马光于洛阳,起知陈州,开始进行人事变动。苏轼这时还在江南游历,自然不知道这二人已经同时举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