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才,这不合规矩吧,这么多人全都放进城去,这……”守城的校尉望着跟前明火执仗的一大群人,倍感为难。

“他们只是进城运粮,你看,都只带了板车,还有一队衙役跟车。”王索明温和地解释着,顺带将县衙公文递上。

“……八月二十九日夜,调流民二百入城运粮……还有官印。”校尉不认字,让人对着火光念道。

相熟的徐校尉从台阶上跳下来,一把将正在看公文的校尉挽过,压低声音道:

“老宋啊老宋,他们城内山头复杂,好多勾当见不得人,你让他们过去就完了,难道洪县令还能帮灾民偷自己的城?万一明天这些人没粮吃,做起乱来死伤的还是你我!”

一番话说得头脑简单的宋校尉大脑宕机,人群趁机匆匆而过。

……

是夜,月色晦暗,荧惑飘摇。

“你们且候在外面,闻哨方可入内。”王索明手持长刀,孤身向着黑压压的巷口走去。

兔起鹘落,他无声无息翻入院墙。

院内,一堆人在围着篝火打哈欠,还有几人在不断走动巡查。

放轻脚步,刀光闪烁,巡夜人在阴影处捂着冒血的喉咙,王索明在身后扶着尸体缓缓倒地,走动的巡察一个接一个被悄然处决。

感到四周安静不少,篝火旁的一个头目突然打了个激灵,巡夜的脚步声呢?跳起来刚叫醒众人,一包东西精确地划着抛物线从远方飞来。

帮众们抬头去看,那包东西上系着的丝线受不住下坠之力在空中断裂,一蓬石灰当头散开。

“咳咳咳!”帮众们捂着眼睛四散逃窜,想张嘴呼救,却吸入石灰粉末,干咳不止。

幽灵般的身影继续在院内游走,刀光连连,一具具尸体重重倒在地上。

“老大,老大!”一个声音沙哑的头目强撑着逃进后院,闯过门前守卫疯狂向头领们求助。

“何人如此猖狂!”申金虎愤怒地下床披好衣裳,拎着虎头环首刀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