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么,藏经阁书多是吧,好地方我记下了。

红袍和尚走了,忙着赶去下一个烂摊子,不知他能收拾到几时?佛门讲究放下执着心,而他监察各寺,行事只凭正气和仁心撑着,这正气和仁心说到底亦是执念,如此强烈的执念不除,又怎能成佛?

小主,

王索明又想起了佛门的杀生戒律,或许从净明进入杀生寺那一刻起,就不再追求成佛了吧。

净明前脚走,赵武后脚就来,将王氏兄弟请回县衙录口供,大概听二人讲述经过,赵武挥毫自顾自地写着,写完给二人一看,咦?和尚精通刀法,连毙数人。

赵武拿来一袋银子说道:“赏钱一分不少你们的,就是这说法得改改,王大郎你行镖跑江湖,声名盖过实力不是什么好事。王四郎就更别凑热闹,好好把院试考了走读书正途!”

“当时现场人不少,莱州如今流言四起,你们莫要多说,明日县衙正式张贴陈情文书,一切以文书为准。”

二人连连称是,纷纷道赵捕头想的周全,为谢其好意,又连塞几锭银子给赵捕头,把他美的喜笑颜开。

出了衙门,一架绿呢小轿停在街面,见王索明将过,帷幔掀开,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的清丽面孔。

这才第二日,山民们便把三人雨夜上落乌,恶斗淫僧救妇孺的事迹传得满莱州都是。

“你……身体可好?伤着了吗?”李三小姐眼中波光盈盈,眉心微蹙,认真地打量着他。

“我……”王索明不知为何呼吸有点急,眼神飘忽道:

“全然没事,小生只是赶了个热闹。三小姐勿要担心。”

“没事就好,呼~”李三小姐看他也无大碍,舒了一口气,摊开手掌,一个晶莹的绿瓶子躺在白皙的手心。

“喏,这是我去广济堂求的,最好的金疮药,你先收着罢。”

王索明取过瓶子,碰到李三小姐的手掌,软和,温热,带有一缕香气。

两个人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沉默片刻,王索明开口道:“李三小姐厚爱,小生身无长物,唯有残诗一句赠得。”

在美目盈盈的注视下,王索明铺开宣纸,挥墨写就:

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