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一顿嘈杂,王索明干坐着无趣,也出门去瞧。
一个黄色僧衣的,应该是金坛寺本地僧人,坐在桌前问话,一手执笔在纸上记录,并没有注意到王索明在远处看热闹。
他面前有三个人,一个面容饱满神色不虞的红袍光头正在回话,他身旁另有一个面色焦急的瘦小沙弥,搀扶着一个双眼紧闭面带痛苦的老年僧人在等待。
“姓名?”金坛寺僧人问道。
“我是出家人,哪有姓名?”红袍光头反问道。
“法号!”金坛寺僧又不耐烦地问道。
“净明。”
“来处?”
“已经说过三遍了,沧州大禅院。”净明和尚语气开始不善。
什么大禅院,根本没听过。金坛寺僧人腹中冷哼一句,不以为然。
“度牒何在?”金坛寺僧又问道。
“刚才已交予你了!”净明和尚额上青筋在跳,指了指他左手拿着的度牒。
“哦。”金坛寺僧不以为意看了看手中的度牒,暗自嘲讽道什么地方的小庙都来我们寺院挂单,真当佛寺是善堂啊。
“对不住了,挂单名额已满,净明师兄请回吧。”金坛寺僧人直接开始打发红袍僧人。
“你这韦陀杵扛在肩上,怎地不能挂单?”
挂我们金坛寺的单?就凭你?我们金坛寺向来只接待有名气或有官身的僧人挂单,你们这类身无分文的野游僧,一个都别想进我寺门。
心里这样想,但金坛寺僧嘴上却说:“韦陀杵在菩萨肩上,只代表本寺接待挂单,但现在,本寺挂单人数已满,听明白了吗?”说完面色阴沉像一条蛇般不善地盯着净明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