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烛光下，李自成似乎看到炸弹尾部有个东西还在不停的旋转。李自成刚从床上跳起来，就听到咔嚓一声，那个转动的铁片突然停住。接着他看到两团橘红色的火焰爆开。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一场轰炸只持续了十分钟。除了鼹鼠标记的非轰炸区外，其余目标几乎都被夷为平地。飞艇大队直接清空了他们的弹药，然后开始分散飞向各自后续的目标。鼹鼠则继续潜伏下来，确认后续的轰炸结果。

与此同时，成都城内也刚刚完成了轰炸任务。不过张献忠没有当场身死，他被炸弹震得七窍流血。死前还大喊了三声“悔！悔！悔！”

在西安周边的流寇营寨绵延数十里，李自成的手下控制着五十万流民。完成轰炸之后，飞艇大队开始奔向这些营地。此时天色已经放亮，西安城内的大火烧红了整片天空。各处营寨都能清晰地看到这一景象。

即使没有使用燃烧弹，这场火灾仍然不可避免地烧毁了至少四分之一的城市区域，加上城市内部的混乱局面没有得到控制，估计至少有25%的城区被烧毁。

爆炸声在各处回荡，现在看到熊熊大火，每个营寨的头目都是惊恐不安。就在昨晚回到营地的李过，接到命令率领部队担任开路先锋，因此他提前出城回到营地，幸运地避过了这次灾难。

很快，人们开始注意到空中的飞艇，营地内开始出现恐慌，甚至有人开始跪地向飞艇磕头，不停地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祈求神灵保佑还是在请求神灵宽恕。

李过面色凝重，作为大顺的核心成员和高级军官，他自然知道飞艇的存在。现在西安被飞艇空袭，他担心陛下和各位侯爷和将军可能已经遇难。

一艘飞艇很快飞到他们上空200米，流寇的火枪和弓箭无法对它造成任何伤害，李过也没有自讨没趣。他想看看这一艘飞艇，又能拿他怎样？

李过是李自成的侄子，清军入关后大顺战败，他联合南明持续抗清，直至牺牲。虽然他是流寇出身，但也算得上是一条汉子。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飞艇并不是来轰炸的，而是播放最后通牒！

“下方的流寇听着，西安城已经由帝国空军炸毁，城中的流寇高层和主力已经被消灭殆尽！现在我们下达最后通牒，所有流寇立即放下武器投降，在各自营内等待受降整编。投降者免死，愿意耕种的人每人可以无偿获得20亩土地，继续抵抗或者流窜者，杀无赦！”

飞艇就这样悬在李过军营上空，不断地循环播放，巨大的声音让营内每个角落都能清晰听到，甚至他们还体贴地用西北各地方言重复。

营中顿时人心惶惶，有人听完消息后为西安城的毁灭而悲痛欲绝，有人听说投降可以获得20亩土地心中窃喜。李过看到众人的神情，长叹一声，然后对营中的兄弟们说道：“某要去西安救援陛下，有愿意跟我一起去的跟我来，不愿意去的就留在营中吧！”

李过最后只带了不到百人，快速赶到西安城。等他们进去之后，发现城内义军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剩下的都是伤势严重无法动弹的人。除了他之外，竟然没有其他人前来西安救援。

他直接赶到皇宫，直奔李自成的寝殿，却发现整座皇宫都被夷为平地。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辨认出寝殿的位置，等他的手下刨了两个小时后，才从瓦砾下找到李自成的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