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灵露饮”是一种用重金属炼制的丹药。而天启本来就已经慢性中毒，甚至肾衰竭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这种毒药的侵害？

霍维华之所以进献这种毒丹，只不过是看到袁崇焕立下了大功，想要取得天启的欢心，然后前往辽东取而代之。然而，他却与东林党勾结，直接害死了天启！

如果魏忠贤知道这一切，一定会哭晕在厕所，甚至愿意亲自帮助霍维华安排去辽东。如果问起这个世界上最关心天启健康的人是谁，毫无疑问就是魏忠贤。此刻的他却浑然不知自己和天启一样，死期将至。

大明天启七年七月十五日，正是鬼节。

天启躺在病床上，整个人肿胀了一圈，脸色青紫，呼吸如游丝般微弱。太医已经离开，只有一个小太监在擦拭天启呕吐物。

朱由校仿佛陷入迷糊状态，好像他的灵魂已经飘离了身体。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

"陛下，辉国公让我传达一句话，如果您还想活下去，就立刻更换太医，并停止服用灵露饮。如果您当初在火车站上所说的话是真心的，那他将会帮助您金蝉脱壳，重获新生！"

天启听完，瞳孔猛地放大，试图挣扎起来，看清是谁在跟他说话。

"陛下，请您保持安静，外面的人不可靠！我是海外总督府情报部的一员，奉总督大人的命令，在宫内潜伏，负责保护和营救陛下。"

天启缓缓地吐出几口浊气，示意小太监继续说下去。

"我们刚刚查明，陛下先是被太医下了慢性毒药，然后霍维华又进献了毒丹。如果继续服用，恐怕陛下的寿元将尽。天津火车站的事情，陛下要是真心的话就咳嗽两声。"

天启缓缓地闭上眼睛，回想起当初在火车站与刘香的对话。现在想来，那根本不像是君臣之间的对话，而更像是朋友之间的交心。

"刘爱卿，你说一个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