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有善报,吉人天相。”
高希缓缓说道:“霸天,你这回是冲动了。东厂卫若不在你的手中,必然为内廷掌控。那帮太监的行事,非把东厂卫搞得比锦衣卫还要令人恐怖。”
“惜时,圣上都让你回家赋闲了,你还是放不下,在这里操心朝廷的事。这朝廷就算是你家的,这么大,圣上尚且不能事事称心,更何况你我呢!你还是趁着难得的无官一身轻,好好欣赏这湖光山色吧!”
“两位老爷,酒席已经给二位备下了,可以开席了。”船家小二说道。
“霸天兄,今日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
喝了半日,船临时停靠扬州码头,上上下下一些客人,船家则忙着迎送客人、搬卸货物,一时有些凌乱。
杨霸天或许心中有郁闷之气,也不强求高希,自己自顾自干了许多杯,此时早已经醉了,倒头伏在桌上睡着了。
高希也喝了不少,双颊绯红,却有三分醉意。
这时,一个清秀的男子过来打招呼。
“高公子,在下可否借坐一会儿?”
高希头虽有点晕,却觉得这个男人的面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听他叫自己的名字,便抱拳回礼:“这位公子请坐。我见你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与兄台有一面之缘了。”
“哈哈哈,我与兄台何止有一面之缘。兄台忘了,让我别做尼姑?”男子笑着说道。
“哈哈哈,兄台糊涂了,你是男儿,就算要出家,也是比丘,怎么会是尼...”
高希说到这里,忽然酒醒了一半。
他想起来了“别做尼姑”这句话,是数月前自己在卸石棚寨的山腰上飞天前,对唐赛儿喊的最后一句话。
“啊...你...你...”高希揉揉眼睛,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男子”,终于认为他确实就是乔装打扮的唐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