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三两步就进了内院的客厅,见到久违的父母正愁容满面地坐在堂上。
金琬琰和丫头露零,还有自家嫂子高王氏、义子高强也在。
久别父母,终得相见,高希内心激动,忙上前磕头拜见:“父母双亲大人在上,儿子高希拜见。”
“快起来吧,袁纨难产,这可怎么好!”高刘氏一点也没有见到小儿子的欣喜,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高强的小手,不时往袁纨的屋子张望。
“啊...啊...啊...”袁纨生产发出的痛苦叫声,正一阵又一阵不断传来。
高希听在耳里,就觉得是阎王的催命符,让他胆颤心惊,又好像袁纨下一刻就要被夺了性命一样。
那请来的大夫,须发皆白,正站在产房外,听着稳婆的回报,不时做出一些指示。
虽然气氛紧张,但他倒还好,语气平缓,处置从容。
“大夫,”高希施了一礼,“我家夫人她...”
“大人不用太担心,胎儿有些大,生产会困难些,这是经常遇到的事,大人且去厅中耐心等候。”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晚上掌灯时分,袁纨还在生产,孩子就是下不来。
一天折腾下来,袁纨的叫声也变得有气无力,嗓音也沙哑了。
房门上的催产符也贴了,一个助产的稳婆还将其中的一张塞到了袁纨的手中,说是可以保佑母子平安。
催产汤也喝了,袁纨还在稳婆的帮助下换了好几个分娩姿势,仍旧不管用。
全家人都着急得吃不下饭,个个心烦意乱。
高希见金琬琰坚持要坐在客厅里等消息,便温柔地说道:“你倒是也吃点东西,这么枯坐在这里对你和孩子都不好,赶快吃了晚饭回房休息去吧!”
“袁姐姐生不下来,我也心神不宁,哪里睡得着!”金琬琰微皱着眉。
“琬琰,你也有身子好几个月了,来,先吃了饭再说。”高刘氏亲自给她盛了饭、夹了菜。
金琬琰一点胃口也没有,让露零丫头扶到餐桌边上,勉强吃了两口。
“啊!”只听到袁纨屋里突然一声痛苦的尖叫,全家人的心都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