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感觉,收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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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
江易转醒时,外头已经日上三竿,朦胧的双眼在模糊间看见一道身影似乎捧着书守在他床侧,刚坐起身便感觉一只手贴上了后背,程曜哄孩子一般低沉的嗓音响起。
“醒了?”
“……嗯。”
江易呓语一声,还有些发沉的眼皮费劲的掀起,程曜捋过江易额前的碎发,又揉揉他脸颊,笑道:“看样子你还很困,不过先起来吃早饭吧,吃完再睡。”
他显然是没睡醒,只觉得贴在脸颊上的手掌很热,便歪头蹭了蹭对方的掌心,眼皮重新合上一会,猛地惊醒过来,迷离的眸光赫然清明,下意识往后缩去。
程曜盯着空落落的手掌,那被江易蹭过的酥麻感还残留着,他表情愣了下,握紧手垂在身侧,嗤笑道:“怎么了?”
“……”江易将虎口抵在额头将整张脸遮盖,掩饰脸上的慌乱道:“没事,程师兄…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经是巳时了。”程曜起身走到桌边,提壶倒了一杯茶水道:“啊,新生辰时便到了,我看你睡得熟,便没忍心叫醒。”
“对了,今年药宫招生中,除了傅云墨提过的那位姑娘,还有一位也天赋极高,叫什么…嗯,谢京儒。”
说到这,程曜不屑一哼道:“不知道哪里来的金贵少爷,我在厨房熬个粥都能听到他同那些药宫新生大放厥词,说自己如果能早一步到药宫,那嫡传之位必然是他。”
江易眨巴眼,关注点直接跳过了程曜说的那位连面还没见到的弟子。
“程师兄你…在厨房熬粥?”
程曜嘴角扬起笑来,“还不是为了体恤师弟的身体?可惜你这个小懒虫啊,睡到现在才起,你坐着吧,我去热热再端过来。”
他说罢就推门出去了。
江易呆愣一会,掀开被子下床,套上外袍将腰带束紧,洗漱了下,外面此时艳阳高照,新生聚在外院,亲传则在内院,隔着一堵厚墙都能听到模糊的欢声笑语。
比他们早几个月进药宫的江易,显然错过了与同届弟子熟络的机会,这个年纪的少年素有几分傲气,加上攀比之风,江易在他们眼中和投机取巧的油滑之辈并无区别,日后相处起来,恐怕不会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