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郎中原是大宋宫中御医,他给斡离不号了号脉,半天不语。
四太子兀术见状,忙问:“阿哥的病情如何?”
“思虑烦多,劳成心疾。二太子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兀术点头,“的确,阿哥五年前就有此种症候,一直延宕至今……告诉我,他性命无碍否?”
“暂无性命无忧,但这段时间不能再劳心,更不能生气,需要抛开杂务,安心静养。”
郎中一边说,一边拿起笔写了一个药方递给兀术,“按照这个方子吃上两天,应该无碍了。”
兀术接过药方,立马让人去拿药。
斡离不吃力地睁开眼睛,吃力地道:“老……四,你过……过来。”
兀术转过身来到他的病榻前,说道:“阿哥,你有什么吩咐。”
“粘罕劫持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另外,我生病的事情也要尽量保密。”
兀术点点头,问道:“军中之事,你有什么安排。”
“在我病情好转之前,暂时由阇母主管军中事务,你在旁协助。”斡离不缓了口气,又嘱咐道:“阇母是从龙的老人,对大金忠心耿耿,但智谋不足,而且性格暴躁,遇事容易冲动,所以,在他掌军期间,若是做出莽撞的决定,你一定要想办法劝阻。”
“阿哥,放心吧,我这几天时刻不离他的左右,如果真遇到事情,我会看情形而定。”
“嗯!去吧。”
斡离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兀术回到主帅军帐,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将领。
粘罕帐下的完颜银术可、完颜娄室也从刘家寺赶来了。
见兀术进来,完颜银术可问:“四太子,斡离不元帅病情如何?”
“劳累过度,心疾复发,郎中说调养几日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
阇母拍拍手道:“斡离不养病期间,暂时由我掌军……诸位,粘罕被张士勋活捉,限三天内把宋人全部放掉,若是不从,他便每日割掉粘罕身上一块肉,你们有什么话要说。”
“人在他手里,只好按他说的办,先把人放了吧,救回粘罕最要紧。”银术可首先发话,在座的人里面,除了阇母,就他资格最老。
阇母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