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公,别来无恙。”张士勋执礼甚恭。
李刚看都没有看他,问道:“男不言内,女不言外;内言不出,外言不入。张士勋,你弄这个妇.女联合会,与礼教不合。”
张士勋正容道:“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女人也可以做到。”
李刚这才把头扭过来,看着他道:“你这个人做事,总是我行我素,别出心裁……好啦!不说这个了,我这次来找你,想代表朝廷拜托你一件事。”
“代表朝廷?拜托?”张士勋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你相公,你折煞我也。”
“那个时迁又出现了,你知否?”
张士勋当然知道,这事是王栋那货的杰作。
王栋最近闲得无聊,想起酿酒作坊被禁,他心里不爽,决定出一出鸟气,就再次让白无常化身时迁,上演了一出劫持太上皇的闹剧。
他已经事先告诉张士勋了。
张士勋这次懒得管他的闲事,想闹就闹吧,赵佶父子都不是好皇帝,朝廷那帮鸟人整日忙着争权夺利,让王栋捉弄一下也无不可。
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只嫌事不大。
“李相公,时迁大闹皇宫,我只是刚听说,如今怎么样了?”张士勋明知故问。
“他把太上皇劫持到春凤楼,自己却借着去茅厕,偷偷逃之夭夭。”
张士勋笑道:“这家伙真是滑不留手啊。”
“的确如此。”李刚点点头,看着他道:“我在朝堂上对陛下说,只有张士勋才能抓住时迁。”
“什么?”张士勋觉得有些突兀。
“我推荐你去捉拿时迁。”
“李相公差矣!”张士勋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新老官家对我颇为忌惮,朝堂衮衮诸公视我如仇寇,包括相公你,恐怕也……”
李刚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头,“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老夫就问你,这个差事,你到底接不接?”
“不接!”
张士勋想都没有想,一口回绝。
他暗自冷笑,开什么玩笑,皇家和朝廷对我处处设防,已经彻底把我边缘化了,老子凭什么帮你们?
再说,王栋那货还没有玩尽兴呢,接下来还有几出好戏会上演,张士勋这次可不想打断他的兴头。
既然玩了,那就玩尽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