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孙三四班子里敲锣的,因为孙三四那小娘为人刻薄,曹九便离开了。”
“他拿钱给你,让你去闹孙三四的场子?”张士勋紧紧地追问,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他说孙三四欠他半年的钱没给,想把账赖掉,曹九咽不下这口气,便拿出钱来让俺们去喝倒彩,出的价不低,十天给一贯钱,俺一听挺划算,不过是喝倒彩罢了,又不是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便去了,算下来已经去五天了。”范迷糊倒也不隐瞒,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全说了。
“哦!别只顾着说话,坐下来一起喝酒。”张士勋笑着拍拍旁边的凳子,又对黑鳖使个眼色。
黑鳖会意,把范迷糊按着坐下,道:“这位是张大官人,为人侠义得很,坐下来陪他喝一碗。”
等他坐下后,张士勋给他倒满酒,道:“我看你也是一条汉子,认识你挺高兴,来!咱俩干一碗。”说着,一口把碗里的酒喝干,朝他亮一下碗底。
范迷糊见他豪爽,也仰头喝干碗中的酒,略显局促地问:“是不是俺干错事了?”
“呵呵!也不算多大的错事,只不过被人利用了而已。”
“啊!”范迷糊“呼”地站起来,“俺去找曹九问清楚。”说着,拔腿就要走。
张士勋一把拉住他,道:“别急,等我把话说完再去也不迟,不在这一时三刻。”
等范迷糊坐下后,张士勋又给他添一碗酒,接着问道:“你想过没有?曹九半年都没有拿到工钱了,他从哪里来的钱给你们?”
“这……”
“曹九后面肯定有人指使,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张士勋有意引导他。
范迷糊一拍大腿:“俺想起来了,曹九最近经常和一个姓王的管事来往,他的主人听说是一个大官,莫非是他……?”
“你可能猜对了。”张士勋笑呵呵地点头,和高衙内对视一眼。
高衙内忍不住也问道:“这个王管事的主人,是不是王少宰?”
“俺只知道姓王,其他的便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