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怀远蹲在马秀英身边,“阿姐不要担心怀远我了。倒是阿姐你,二十岁了,我看我该去和兄长商量商量提亲的事了。”马怀远发现自己阻止不了朱元璋和马秀英相爱,那不妨就助攻一把,反正有自己在呢,阿姐怎么样都会没事的。
“说什么呢?”马秀英柳眉一蹙,瞪着马怀远,可眼中完全没有怒意,有的啊,只是少女的羞涩与腼腆。
“唉,阿姐别打,我错了还不行吗?”马怀远跳起来躲过马秀英打过来的巴掌,一边向前跑着一边笑着回头对马秀英做起了鬼脸。马秀英也提起自己的裙摆,追着马怀远也跑了起来。而在他们身后的拐角处,朱元璋看着这一幕也嘴角上扬了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马怀远便一个士兵都没有带,独自一人离开了濠州城,向被元军围住的徐州赶去。
“师兄,我来见你了。”当马怀远来到距离元军还有二十里的一处客栈中,就坐在了一个元军统领面前,端起他的酒就喝了一口,而那元军统领正是脱脱。
“为什么?”脱脱将马怀远的酒碗倒满酒,眼中满是悲伤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师弟。
“师兄,我是南人啊。”马怀远其实并不想面对脱脱,可是没有那种携手共进的戏码,他和脱脱的出身就已经注定了他和脱脱只能是对手,而不能成为同僚。
“以你的能力,我可以保你入朝为官,甚至是以后接替我都……”元人对汉人有多不公,脱脱也知道,不然他也不可能改革,可是他失败了。
“师兄怎么说不下去了?原来师兄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马怀远满是讥笑,可说的话却声如洪钟,震耳欲聋。
“蒙古人杀死汉人 ,只需杖刑五十七下,付给死者家属烧埋银子即可;而汉人殴死蒙古人,则要处以死刑,断付正犯人家产,余人并征烧埋银。真是好啊!太好了!这不公的朝廷我为何不能反?”
马怀远拍案而起,两手撑在桌上,脸几乎要贴在脱脱脸上,“师兄可曾听过穷苦百姓的声音?不只我们汉人,就连你们蒙古人也在诅咒着这不堪的元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