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魏钰摸了摸手下的圆脑袋,“齐大人客气了,咱们谁跟谁啊,都是为了孩子,不打紧啊,没事。”
圆脑袋的主人抬头,望了望他阿爷,又瞅了瞅殿下,笑得牙不见眼。
“阿爷,你快请殿下去喝茶,我上回允了殿下要给他买糖人的,你快去坐下,我去给殿下买。”
齐惕守低头,眼露凶光,笑容和善,“是吗?我家五郎当真孝顺懂事啊——”
这种阴阳怪气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现场二人都没听。
魏钰是充耳不闻,小娃娃是压根听不懂。
五郎乐滋滋点头,边交代边往外跑,“嗯嗯,阿爷你知道就好,我去买糖人了,你好好照顾殿下啊。”
齐惕守:……
回头看他不揍得这不孝孙屁股开花!!
魏钰怜悯地瞅了眼小娃娃的背影。
小狗腿虽好,可惜胳膊肘还太细,拗不过大腿啊。
魏钰同齐惕守进屋去坐了。
一进屋,魏钰还来不及跟对方交流一下感情,就被先发制人了。
“殿下,你真是害得老臣好苦啊。”
望着那张硬挤出委屈憋闷外加愁苦不堪的老脸,魏钰沉默了下。
他问,“敢问,我何处害了齐大人?”
齐惕守幽怨地看着他,“殿下这是贵人多忘事,忘了医学院了?”
“哦——这个啊。”
魏钰状似恍然大悟,然而不待齐惕守说话,他又跟着道:“这有什么不妥吗?建医学院难道不是好事?百姓反馈都很好积极热烈啊,我回来时还常听百姓夸赞朝廷官员清正廉明,尤其是户部这块儿,个个都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听说还有不少百姓琢磨着给官员立长生碑呢。”
啊,长生碑啊。
齐惕守张张嘴,把准备好的话给憋回去了。
“难道齐大人没听说过此事吗?不应该啊,我在外都听说好几次了呢。”
魏钰看他,一脸的好奇。
齐惕守:“……没,或许是臣国事繁忙,未曾关注底下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