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脱不花,素来跟拓跋铁勒不和,闻言立即说道:“陛下,此番我军大败,不但损兵折将,更是失去最南面的三州,可谓是惨败。”

“从此之后,我大蛮国对大夏国的军事战略,只能从进攻转为防守。”

“而且,若是不能将这三州收复,我关山五十州的民心和民生就会受到大影响。”

“以此而论,拓跋铁勒实在是我大蛮国的罪人,不重惩则无以向三军将士,无以向大蛮国的百姓交待,请陛下明鉴。”

左尚书沃启安跟拓跋铁勒的关系不错,立即就为他辩解道:“启禀陛下,微臣倒是觉得,此战之败,罪不在大将军。”

“我军的拐子马,乃是此番南下燕云的利器。”

“一开始确实也是如此,连败夏军,攻克了数州,几乎能打到大夏国的中原腹地。”

“谁想到,大夏国中出了能人,破了我军的拐子马,这才导致我军大败。”

“此战,乃是朝廷决议,南下攻打燕云。”

“此战,若是别的将军为主帅,亦是难逃战败的结果。”

“若是因为战略指挥不当,导致此战之败,陛下便是斩了大将军都不为过。”

“可此战之中,大将军的指挥调度,毫无差错。”

“微臣分析了一下,我军此战之败,在于两点。”

“其一,刚才微臣说过了,大夏国中有能人,以简单之法,破掉了我军的拐子马。”

“拐子马的办法,是我军总结多年的大利器,经过充分的讨论和认可。”

“所以,夏军能破我军的拐子马,着实出乎我军意料之外。”

“其二,便是夏军的士气,突然高涨无比,着实异常。”

“按照常理推测,夏军接连战败,士气必然大跌,并无战心才对。”

“即便秦山林善于领兵,却也不可能在一天的时间里,将一支败兵打造成猛虎雄狮。”

“这种情况,在东洲的历史上,从未有过,必有怪异之处。”

“所以,以微臣之意,应当将此事调查清楚,再对大将军论罪,请陛下明鉴。”

拓跋北天又向右尚书格列东问道:“右尚书有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