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外,四通八达的官道,向四方延伸。
城外同样有集镇,各种贩夫走卒形成的聚落,依附于城池,向四处蔓延。
一个八尺汉子,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臊胡须的和尚,此刻戴着木枷,双脚还拖着铁链,周围簇拥一群差役。
“走啊!东张西望做什么?”领头一个深衣都头喝斥道,推搡着壮和尚。
和尚扭过头,怒视都头,一双眼睛犹如金刚怒目,吓得都头后退数步:“怎生?你还不服是吗?好好好,我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这都头气恼不已,径直从腰间取出鞭子,朝着和尚后背便是连抽三下。
和尚踉跄数步,骂道:“我有何罪?监牢中鞭打我,现在将我押解出去,又要鞭笞!”
都头哼了一声:“鲁智深,事到如今,你还嘴硬!那林冲可是你的兄弟?”
原来这和尚正是大名鼎鼎的花和尚鲁智深,一身正气,爱好打抱不平。
鲁智深道:“林冲做教头的时候,我跟他认识,只是朋友而已。”
“那就行,现在林冲这厮,杀了高衙内,还落草为寇,做了反贼,你跟他有勾连,便是同党!”
鲁智深怒道:“只是朋友就是朋党,实在荒唐,还有没有王法!”
“老子就是王法,若是废话再赏你三鞭! ”都头警告说道。
鲁智深深吸一口气,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扭过头,不再出声。
都头露出得意笑容:“算你识相!”
这一支奇怪的队伍,有差役,还有禁军,大摇大摆的穿行,有马车,还有骑马的斥候。
何管家不会骑马,他是乘坐马车的,还有马军在前方探路。
鲁智深口干舌燥,细细观察,三五十人押送,还真是看得起他。
只不过,这一趟去济州,只怕凶多吉少。
鲁智深抬头看天,眼中满是悲观之色。
林冲落草为寇,朝不保夕,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怕他也做不了主!
罢了!
死了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