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过三万天,贪嗔痴怒占大半。刨去卧榻高眠日,所剩不过疑流年。~姒忘忧
“妥了,又收拾了一波毛贼!”
山路之上,尸体横沉,血溅五步,摆成圆形。
韩珍晴娇笑几声,双手掐诀尸体动,如同绽放枯萎花,血液榨干丹丸出。
抬手收起众血丹,随手装进小玉瓶。
“你平日就吃这个?”
姒忘忧看得好奇,一路上没见她吃饭,倒是顿顿不离血丹。
“五谷杂粮晦气聚,虽能维生病疾起,不似血丹更纯粹,少量便能气血济。”
“那若血中有毒素,你岂不跟着遭殃?”
“不会,凝丹自有炼化法,早将糟粕剔除去。”
说话间伸手递丹,姒忘忧没有拒绝,却也没当面服用。
韩珍晴不以为意,行走江湖防备多,小心总是无大错。
“前方便是邯郸城,快些今晚能住店。”
姒忘忧远望城池,俏脸上露出喜意。
“忧忧,我总觉梁王古怪,梁国弱小,自保尚难,让咱们打探情报有何用处?”
“不切实际者甚多,贪得无厌为王者,不管他意欲何为,咱们且把任务做。”
二女翻身上马,且聊且看且行。
看得是黎民劳作苦,望的是富人车马行,观的是士卒收门税,见的是粮草装车行。
邯郸古城墙厚高,南拒大河西傍山,四战之地车马多,商贾行人往来繁。
二女入城街上绕,随着车马见驿馆,宿者皆是往来客,非是商人即侠客。
馆中有厅酒食备,三五成群围桌坐,商人多谈买与卖,侠客提壶丹心说。
二女寻得一桌坐,慢条斯理从旁听,佳人俏颜惹人眼,馆中食客多分心。
议者声音缓拔高,招蜂引蝶意自明,忽有剑客持剑起,提酒走到二人旁。
“东风不吹望百花,蝶燕双栖压枝低,游人驻足赏锦绣,远近皆景眸难离。”
“在下卫国苟兹,见二位姑娘携兵带器,想来也是江湖豪侠,故而想来一叙。”
韩珍晴打量苟兹,浓眉大眼头发稀,左边眉高右面低,身穿彩衣三颜色,褂子嫩粉衬裤碧。
二女相视浅浅笑,姒忘忧伸手一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