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叽叽转身径去,佑白虎回身一礼。
“侯旗官看似粗犷,其实心也不算细,行为偶尔有些莽,你且多向他讨教。”
听到柳如是吩咐,侯叽叽脚步踉跄。
你听听领导这话,明明像是夸赞人,说出了编排之感,这就是说话艺术。
佑白虎一阵无语,心里明白话中意,水煎包队却军师,让他过去整风气。
难怪方才说暂时,只怕他若干得好,侯叽叽位置不保,旗官之位恐易主。
佑白虎再行一礼,算是应下这差事,左右暂时无去处,领导画饼接着听。
侯叽叽出了殿门,一言不发埋头走,每到重要建筑前,抬手一指门上匾。
净灵司面积不小,一圈走了半时辰,侯叽叽虽未开口,佑白虎心中清楚。
司中地形为正方,东西南面各一堂,北有铜塔高九层,正中主殿曰净灵。
东堂烈焱出入忙,西堂水波轻悠闲,南堂土艮安稳静,各有各事分功清。
环绕一圈回水波,侯叽叽挥手作别,无来言也无去语,径自走向堂中没。
“他总是这么腼腆。”
佑白虎闻声扭头,见柳随风缓步而来。
“你管他这叫腼腆,我倒是觉着冷漠。”
“新卒入伍意若何,身死沙场情付错。”
柳随风言轻语飘,佑白虎心中明了。
“灵墟之中危机重,虽不伤命损阳寿。旗卫大多难长留,留下大多难寿长。”
轻飘几句语带叹,道尽司中旗卫难。
“倘若不管灵墟呢?”
佑白虎试探开口,柳随风笑而点头。
“遍数古今众王朝,大多难过三百年,懵朝虽乱命能续,四百有望五百盼。”
说到这里,柳随风侧头。
“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盛世各自有繁华,亡国无非内外忧,外有强敌虎狼伺,奸臣当道国库空。”
“哈哈哈,你是会说话的人,点评了内外诸事,却唯独不谈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