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宋启春冷笑着回答道:“靖海侯文侯爷犯上作乱,诛三族。文淑妃被贬冷宫,燕王幽禁王府。”
听着宋启春一句又一句不停地在敲打着他,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谢无非深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不认怂更待何时?突然将手中的八棱枪丢在地上,跪倒在地道:“老夫方才出言无状,惹恼了殿下,还望殿下大人有大量,暂且饶过犬子。”
也不待楚宇有所回应,只听得“咚咚咚”三声响,谢无非对着楚宇已是叩了三个响头。
这声音震得在场众人的心头皆是突突乱跳,任谁能想到位份尊贵、三公四侯之一的长远侯竟然趴在地上磕头谢罪!
楚宇看着趴在地上的谢无非,眼神中全是怜悯之色,犹如看着一条叭儿狗一般。
此刻方才知道求饶了,刚才你的凶狠凌厉都去哪里了,不是还想把我砍为齑粉?
楚宇面无表情看着宋启春道:“孤王虽体恤民情,万事宽厚待人,但并不代表有错不究,徇私枉法,否则大梁朝的律法要来何用?”
“今查长远侯府世子谢庭玉骄纵淫奢,当街调戏民女,欲行不轨,按律当判流刑。”
话音刚落,谢无非的身体摇摇欲坠,楚宇冷笑道:“念在长远侯忠心为国,又曾立下赫赫战功。世子就从轻发落,赐杖刑五十,望今后以此为戒,如有再犯决不轻饶。”
听到这里,谢无非方才松了一口气,拜服于地道:“老夫谢过齐王殿下恩典。”
楚宇故意上前两步,扶起谢无非道:“侯爷,令郎今后尚需严加管教才是,否则日后惹怒陛下或者是惹到哪位娘娘,那可真的是谁也救不了。”
谢无非哭笑不得,哪里就会如此,不过是今日认不得楚宇,庭玉才会犯下此等过错,以后见到他定当绕着他走。
楚宇对着身旁的飞龙卫使了个眼色,两个飞龙卫直接把躺在地上尚在昏迷之中的谢庭玉拖走,谢无非脸色一变道:“殿下,方才不是说了要饶过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