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山石树木就把高平陵掩埋住了。
殷仲堪眺望一番,似有所感。
“山将崩者,下先隳。国将衰者,人先弊。”
王忱微微一笑,接上了下文。
“根枯枝朽,人困国残。”
王恭颇有调侃意味地说。
“钟未先鸣,而山有崩者!”
说罢,三人相视一笑。
比起他们的轻松。
范宁本想斥责,转念一想,安慰起众人来。
“山峭者崩,泽满者溢。非因怪谲,乃自然也。”
这个解释虽然有些牵强,总还算让寒士们安心。
如果他们没看到宗庙里的闹剧。
那道人影抓住正梁,俯身看了一眼。
庄严精美的塑像,瞬间变成了五颜六色的碎块。
他满意地点点头,晃了晃脑袋。
“哈哈,祸首已除,朕自去也!”
双手一用力,骑到了正梁上。
司马通子,刚刚驱散眼前的灰尘,就看见一束光照了下来。
给祖宗遮头的瓦片都让人给掀了。
他彻底愤怒了。
扯住几个宿卫,命令道。
“顺着殿柱,爬上去!”
司马道子可爬不上去,只能捡起地上的陶块,朝上面扔去。
说来奇怪,扔上去的那些陶块,径直穿过了人影,重新落到地上,
发觉古怪的司马道子,只觉得是鬼怪作祟,不敢再动。
原本那道人影,像是要从掀开屋顶逃走。 只想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