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摆宴,刚才还有几分冷清的水寨里立刻热闹起来。
劈柴、架锅、生火。
忙得不亦乐乎。
“你,去城里,找军司马王秀之,就说北府来人,正在水寨歇脚!”
徐叔濯认定了贾元的身份,悄悄找到心腹,让他快去禀报。
“徐将军,坐,咱们先饮一碗!”
贾元从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心里猜出几分。
席无好席,宴无好宴!
徐州一带以琅琊王家为大,一直和谢家明争暗斗。
他无非是想借着酒宴,从自己这里套几句话出来。
按着杨行秋出门的时候的嘱托。
他最多只能说出自己是出来买粮布。
其他的事情,要见到谢家人才能说。
当然,少说为宜,免得节外生枝。
“好!”
徐叔濯托付了最重要的事情,现在开始拖延时间,等着姑父带人来。
“一个北府兵,也不能放到广陵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姑父的话,总归还是要听的。
他赶快抱起酒坛,倒出一大碗。
“先敬贾大人!”
堂内众人纷纷举起大碗,一饮而尽。
“诸将,劳苦功高,实为不易,某受之有愧!”
贾元客套一下,也端起碗来。只是又缓缓放下。
“不知,冠军将军近来可好?”
喝了酒,徐叔濯开始入正题了。
贾元敷衍地回答。
“好,好!”
“大获全胜,何不速归?”
这个问题,贾元也不能正面回答。
“军务大事,自有决断,旁人岂可揣摩!”
“正是,正是,末将唐突,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