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肢!”他斩钉截铁地说。
“截肢?”我看了看欧格斯特,他低着头一直没有反应,好像我们谈论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你怎么不早说呢?”安德烈有些生气的质问奥布里亚。
奥布里亚淡淡的看了一眼安德烈,慢慢的说:“我刚开始不敢确定它们就是雪蚯,对于雪蚯,我也是在部队里听说过,今天也是第一次见。还有,截肢的话,一般是指伤口在四肢的末端这种情况而言的,而欧格斯特这一种情况……”他轻轻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更何况是这种天气……”
我撕下衣服的下摆,慌乱的摸着欧格斯特的大腿,“这里有知觉吗……还是这里……”
我用力摁着他的腿,看着他的表情,可是任凭我再用力,哪怕是使劲掐他,扭他,他脸上都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哪怕是皱一下眉头。
我的手捶打着他的大腿,直捶打到他屁股那里的时候,他的腿忽然动了一下。我赶紧把手里的布条拿过去。直贴着他的大腿根系上,扎的紧紧的。
“走,我们走,过了这一段……那边便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到了那里,我们可以把这条腿想办法锯掉……只要人活着就行,只要还有人,就行……”
我说着,弯腰把他扶起来,“欧格斯特,站起来,我背着你,我们一起走,很快就到了!”
“对,船长说的对,欧格斯特!这风雪,可能就在不远的地方已经停了!”克拉伦斯跟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