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定嘴上表示服从命令,完全能够接受,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怨气。

张友定刚从孙传庭那里离开,便被通传,让他立刻去军营大堂,皇帝要召见他。

张友定连忙向军营大堂跑去,快到大堂门口,却见一人也在往这里跑,正是原来的四连监队靳旭。

于是二人一同来到大堂,却见皇帝正坐在堂上,旁边只站着一个王承恩陪着。

二人行礼之后,只听皇帝问道:“张友定,靳旭,只给你们定了个副师级,是不是不高兴啊?”

“回陛下,臣只要能为陛下效力,就是还在连队里当个监队,也心甘情愿。能做副监军使已是让臣惶恐了。”靳旭立刻表态道。

“臣,”张友定一开口却又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定了定神,心道便想到啥说啥吧,“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陛下让咱做啥就做啥,咱只听陛下的。”说完眼眶竟有些发红。

“嗯。你们两个朕都很了解。靳旭是朕亲自从西山上选来的,你张友定从刚开始选进教导队,再到当班长当连长,也是朕看着你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你们能从老近卫师中脱颖而出,很不容易。这次扩军,把你们的连队拆了,你俩也都调到别人手下当副手,并非是你俩不如他们,实在是编制有限。你们都是带兵的人,要自己能够坦然面对,如果凡事斤斤计较,何以让手下人心服?”

“臣能够接受,断不敢让陛下为些许小事操心。”靳旭表态道。

张友定也赶紧跟着表态。

皇帝又勉励了二人两句,便让他们退下了。

出门后,二人在大堂外相视一笑,张友定笑道:“靳旭,你小子当了半年监队,这说话就是利索了啊!刚才在陛下那里,啥场面话都让你小子抢着说了。”

“嘿,老张你可别这么讲啊!我那可不是说场面话,那都是咱对陛下的肺腑之言啊!”靳旭一本正经地道。

“嗯,是啊!些许小事还劳陛下开导咱俩,真是给了咱天大的面子,咱这心里暖烘烘的,啥都不想了。”张友定点了点头,诚恳地道。

“老张你记着,”靳旭小声道,“只要踏踏实实干,这近卫师里,咱们的前程还远着呢!我看呐,这扩军有一就有二,说不定还有三有四哩!关键是,你要能让陛下记住你是个啥样的人。不说了,走了。”

当天中午,近卫师一千人在大校场上摆上桌子,吃了一顿团圆饭,还是每人二两酒不许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