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学生们,张川柏忽然冲到阿耶怀里。
“在定州的时候,我看太子和皇帝的书信往来,内容肉麻极了。我就想,我对阿耶阿娘的感情是不是太内敛了?”
爱,要直白地说出来。
耶耶思奴欲死!
张衍:“……你还内敛?”
整个江都,没有比你小时候更会撒娇的耶耶宝。
大郎和二郎小时候都挨过打,最会察言观色的小三郎,从来都是吃糖不吃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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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秀笑着说:“还是个孩子呢!来,阿娘也抱抱!再大一点,就真的不能抱了!”
三郎已经十二,是半大小子了。
“咦?官厨的伙食很不错?你长得更壮实了,像一头健壮的小牛犊!”吴秀满心欢喜。
张川柏:“……也不仅仅是我胖了,太子才是胖若两人。”
李治几乎胖成李泰,论满朝文武的心理阴影面积。
张川柏拉着阿耶阿娘的手,从官厨的伙食讲起,一直回溯到封侯。
猎场上的事,紧张危险的都一语带过,只说自己的收获。
“那里有一箱鞣制好的皮毛,其中一件猞猁皮,是陛下赏赐的。据说,是陛下的猎物。穿在身上像一只大猫,我去年冬日穿了一整个冬日,可威风呢!”
小小三郎,大大炫耀。
“还有一根比萝卜还大的人参,我特意带回来,要送去给夫子。”说到这里,张川柏紧张地问:“夫子近来如何?我一会儿整理好礼物,就去曹家。”
张衍沉默一瞬,说:“现在还好。去年冬日病了一场,后来渐渐又缓过来。阿善和照邻都回来了。照邻现在就住在曹家,朝夕侍奉。”
他又说了卢家的情况。
卢仁勖升任临颍县令,已经不在江都。
“我现在就过去。”
张川柏听到夫子真的病了一场,连两位师兄都特意赶回来,知道事情不小,哪里还坐得住。
鸭子都不急着吃了,先去看夫子!
张川柏翻找出人参,又拿了其他几样最好的礼物,一不小心就拿得太多。
三头六臂都拿不动。
他干脆用个独轮小板车推着出门。
两家就在同一条巷子,曹家住得更靠里面,中间还隔着李家和其他两户。
李善和卢照邻看着张川柏推着板车过来,神情都一言难尽。
知道你是曹门三杰中最靓的崽了!
但你这么张扬,真的不是在炫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