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川柏好奇地伸长脖子望过去。
传说潘道长双手过膝、脚板上有灵龟的纹路……脚板看不见,双臂确实挺长。
皇帝和潘师正论道,张川柏终于可以拉着兄长单独叙旧。
他到了京墨和表兄陆慎之合住的草屋,见这草蘑菇歪歪斜斜的,不禁问:“你们自己搭的?
张京墨得意地说:“师兄们一起帮着搭的,还凑合吧?”
“跟我们家小牛萌萌住的牛棚差不多吧!”张川柏叹息,“家里让人给你送的钱,都收到了吗?”
“收到了。你看我身上穿的衣裳,换了粗布请山脚下村子里的大娘做的。”
张川柏点点头:“表兄呢?怎么不见他?”
“陆家写信来,让他先回去成亲,你不知道吗?”张京墨说着,猛地站起来:“你还没说,你为什么随驾来嵩山!”
简直跟做梦似的。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莫非家中已经过去很多年?
张川柏叉腰得意地笑:“说来话长,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先跟二兄炫一遍。
回去之后再跟家人炫一遍。
见到父老乡亲、阿黄花花,再炫一遍。
快乐就可以分成好多份。
张川柏讲得手舞足蹈,张京墨听得一愣一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自语:“这么说,我不是我们家第一个面圣的。”
张川柏:“……你看到我跟着陛下一起来,就该想到啊!”
“也对!”张京墨笑了笑,忽然紧紧抱住小三郎。
“呜呜……”
三郎没有哭,二郎哭得稀里哗啦。
把三郎的衣服都浸湿了。
张川柏惊讶又担忧:“二兄,你是不是受委屈了?有没有人欺负你?”
据说,潘道长的弟子很多都出身名门。
比如未来很出名的司马承祯,父亲是滑州长史。
相较而言,阿耶的官职是低了一点点。
“没有人欺负我。”张京墨哽咽地说,“我那么会做梦,是练内丹的好苗子,师父很喜欢我……
我就是想阿耶阿娘,还想你跟大兄。刚来的时候,没有你的脚臭味,我都睡不着。”
张川柏抗议:“二兄的脚才臭!!”
张京墨抽抽鼻子:“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新的臭味呢?”
“二兄你是阿黄的兄弟吧?这都闻得到!”张川柏低头闻一闻自己,解释:“我养了一只小狐狸,出门的时候还抱了它,应该是染上它的味道。”
走山路没带小美,以免小美被山里的野狐狸拐走。
张川柏让小美留在孟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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