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川柏打起精神:“有道理!我们先别操心成本……承蒙诸君配合,今日的爆炸效果才那么好。也请诸君接下来继续配合,早日完成任务,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是!我们都听小夫子的。”
“那么……”张川柏鼓着小脸,“夫子就夫子,能不能不要加一个‘小’字?”
“哈哈……”
军器监的官员常年混迹于打铁的汉子中,性情都挺直率。
张川柏觉得和他们相处挺舒服的。
他现在最惦记的是大兄。
过去那么多日,大兄应该成功考进太医署了吧?
……
另一边,张远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离开了太医署。
太医署没有统一的开学季,也没有统一的毕业季。
各科的学生是陆陆续续考进来的,招生的时候会有一场入学考试。
没有学医天赋的,趁早哪边凉快往哪去。
现在,张远志就是要去“乘凉”的那一种。
雄赳赳气昂昂地进来,风萧萧易水寒地离开——他没通过考试。
浑浑噩噩地走回光德坊,面对大师兄期待的神色,张远志更加无地自容。
“我没通过。”张远志沮丧地说。
“啊?”赵贞固很惊讶。
孟诜也有些惊讶。
他跟张远志交流过,认为对方基础还是扎实的……《千金方》都能背下来。
“第一场笔试就没过?”赵贞固猛地站起,“不可能吧?考核标准那么高?”
张远志耷拉着说:“第一场的结果没有当场给出,就进行下一场……让我给一个得了恶疮的病人看诊。
本来,我是想中规中矩开常规药方,但看病人的恶疮中有虫,我就开了藜芦……主考医师说我擅用毒药,判我不过,还骂了我一顿。”
他委委屈屈:“大师兄,那人骂得好难听!”
羞愤欲死了!
赵贞固:“……”
他本来还以为,张远志用藜芦可以脱颖而出,没想到适得其反。
孟诜皱眉:“《神农本草经》提过藜芦,以治病去邪为主要功效,因其有毒而列为下品。确实还没有哪本医书用藜芦治恶疮。”
“可是我实验过的。而且,我们老师和三郎都说过可以!”张远志哀叹,“病人情况不妙,常规的药恐怕不行,我才想着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