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墨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感叹:“虽然有秧马,还是把我累惨了,但若是天天有鱼、米饭管饱,天天农忙也好!”
“想什么呢!”张衍说,“想天天吃肉、米饭管饱,靠天天农忙可做不到。今日吃的鱼,是三郎的秧马换的。”
哎呀呀!
耶娘都吃上小三郎的鱼肉了,老怀宽慰~~
大郎和二郎深有同感,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川柏:“三郎,你还有什么好想法吗?有没有梦见石头变金子。”
“……”
张川柏发现,兄长们不是不会想,是很会想,想得真美!
石头变金子?青蛙变王子还差不多~~
他吃了这顿惦记着下一顿,提醒:“阿娘,明天还是后天煮泥鳅?记得到买豆腐。”
“好!”吴秀爽快应下。
她不是纵容溺爱孩儿,是自己也爱吃~~
张川柏得到母亲的承诺,想到泥鳅炖豆腐的美味,乐得小脑袋左摇右晃。
欢声笑语中,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直到躺在床上才想起,阿黄是不是还在门口等骨头?
算了~算了~
改日买了猪骨头再给阿黄吧~~
……
第二天,张家湾依旧忙碌,大人有大人的活计,小儿有小儿的活。
田间小路上,有人议论新鲜事物秧马,有人议论除了水稻,还要犁地种其他庄稼。
张川柏赶着一群小鸭子到小河边,和小鸭子一起“嘎嘎嘎”凑乐子,同时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寻找草丛里的野果。
野果没看见,只看见远处的地里,农人在晨曦里赶着牛拉犁。
犁?
直辕犁、曲辕犁?!
长直辕犁西汉时出现,长曲辕犁晚唐才广泛传播。
张川柏忽然一拍大腿,把鸭子们吓得嘎嘎乱飞。
“唉呀!我怎么现在才想到!曲辕犁比秧马重要多了!”
直辕犁笨重,回转困难,耕地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