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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继续召集些人手!”
“通知闾右豪族,让他们派人。”
“县内暂停休沐,有空的全都来!”
杨喜是披头散发,亲自上前挑土。身上的缁衣满是泥泞,五天时间几乎就没合过眼。他曾听张苍提到过,矿难发生后的三天时间是黄金救援时间。超过三天,那就难了……
他原本是泾阳县尉,后来因为办事麻利就被提拔为高陵县令。他这才刚当一年,结果就发生了矿难。不论内史是否追究,他这几年就算干的再出色,也别想往上爬!
说是矿洞,准确来说是矿井。挖煤的人都得下井干活,再通过井轱辘将原煤带至地面,再由城旦将原煤挑至煤仓。这回塌陷是因为连绵阴雨导致压力倍增,最后粟木支撑不住而塌陷。
自矿难发生后,杨喜便亲至矿井旁。而后调动所有可调动的人手,坐镇一线指挥。这几日就没合过眼,只可惜进展相当不顺,因为又下了雨的缘故,挖掘难度倍增。现在别说人了,连尸体都没瞧见……
“你是县令,不是民夫。”
正在杨喜挑土时却被人拦下,当他抬起头时就看到了那张标志性的黑脸。望着黑夫,杨喜好似是看到了光。他怔怔的愣在原地,扁担也是因此落下,竹篓的泥土洒落一地。
“县君!”
“别,你也是县令。”
“喜,拜见太子、太师!”
杨喜哽咽着叩拜作揖。
黑夫则是将他搀扶起身,淡然道:“干活的人很多,能做县令只会的人却不多。你现在要做的是指挥和安抚受灾黔首,而不是在这做苦力。”
“喜,受教了。”
“徕服,这里就交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