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动衣摆也吹动着他颌下长须,他的身形依然挺立。
三息之后,楼生一的身体嘭的一声向前直直摔倒。
后心处,被不下上百根弩箭射成了稀巴烂。
而就在他身后三丈之地,阿九把手里的连弩扔给一旁暗廷尉和影衙组成的那群勾巴。
一步来到楼生一的尸体之前,唰的一声长剑出鞘斩下了他的头颅。
不管这老者是不是真正的楼生一,但他的死法和当初的那个楼生一都被摘了脑袋。
杀人而已,一定要真刀真枪正面作战?
“这家伙比当初的那个弱。”
这是阿九收起长剑之后的评价,而季博常则是坐在那里用手摸着下巴。
“弱的不止他一个。”
这是季博常的评价。
他算准楼生一没死,更算准了楼生一肯定会来。
所以阿九和暗庭卫的那帮人玩的本就是障眼法,因为季博常实在是干不过楼生一。
现在该来的人来了,该杀的人也杀了。
但季博常却觉得哪里不对,准确的说是有什么事被自己忽略了。
可到底哪里被忽略了,他却一时怎么越想不起来。
阿九坐到了啾啾之前坐下的地方,看着眼前的帝都夜景咧嘴一笑。
“这回算是终于干净了,也能腾出手来干点正事了。”
“我在江南的时候发现,这帮江南狗在耕种上还真他娘的有一套,江南被称为鱼米之乡也不单单是地利,一年两熟所致。”
说着伸手入怀取出一份皱皱巴巴的纸张出来。
“单就这水渠和水车的精巧程度,就不是其他地方能相比的。”
“而且左相修的那些大型水库,也不全是用来杀人的,正是因为有了那些水库,才能保证江南水利丰沛田亩丰产。”
抖了抖手里的纸张,阿九微微一叹。
“江南的女子也不止一掐一兜水,那手也是真的巧,我看了她们的刺绣和纺出来的丝绸,啧啧...”
“所以我觉得这纺绸和烧瓷的事,还是放在江南的好的,天时地利都有.....”
阿九说到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转头看向季博常。
“你怎么知道那宋乐继藏身在皇陵之内的?”
季博常闻言微微一笑。
“因为有人说,如果我来帝都他就要张罗迁坟回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