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鲜于和鸣披头散发,遮住了面目,看不清张蚝。
而张蚝心中大喜,乘两马相错之际,长矛横扫,直击鲜于和鸣的脑袋。
“呼呼”的强劲风声传来,鲜于和鸣连忙身体一低,趴在马背之上。
矛杆沿着鲜于和鸣的脑袋扫过,直吓得鲜于和鸣惊出一身的冷汗。
慕容评见后,顿时大吃一惊,不由地再次伸长脖子张望。
而皇甫显宗面不改色,无喜无悲;慕舆长卿冷哼一声,哼声之中充满了幸灾乐祸之音。
两马相错,二人再次向前驶去,而后勒转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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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蚝一招得手,心中兴奋,正准备策马向前驶去,只见鲜于和鸣也是勒转战马。
不过,令张蚝感到惊讶的是,只见鲜于和鸣勒停战马,并未向前奔来。
而是将手中的钩戟立于地面之上,从腰间抽出了腰刀,在西斜的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他要干什么?”
此时,只见鲜于和鸣右手持刀,左手将自己的长发上卷,而后挥刀斩去。
“刺啦”一声,鲜于和鸣的长发被齐齐斩断。
鲜于和鸣看也没看,便将一大团长发扔到地上,觉得头发不再挡住自己的视线,这才右手抓起立于地面之上的钩戟,大吼一声,向前冲来。
“果然是个狠人!”
张蚝心中念道,在他的印象之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孝之始也。
而鲜于和鸣却直接斩断了自己的头发,这难道是想与他的父母恩断意决,一刀两断?
不过,张蚝却是想多了,在慕容鲜卑众人的思想观念之中,并没有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的概念。
“面具鬼,拿命来,我与你不死不休!”
说罢,鲜于和鸣手持钩戟,拍马前驰,直向张蚝杀来。
慕容评看罢,暗中称奇,遂对身旁的皇甫显宗和慕舆长卿二人说道:
“你们二人做好准备,一旦鲜于和鸣再次失手,你们二人立即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