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包不住火的,主动传信过去,总比他被动知道后,再来找麻烦要好处理。
只是没想到张沅济这么快就会亲自过来。
“呵呵,那张刺史还真是多礼了。”刘策微笑着客气道。
“诶!护国公客气了,我听说这里上个月剿灭了一支土匪,不知是否属实?”张沅济故意问道。
上来就提土匪的事,正常情况下,肯定会引起对方的警惕,会让对方怀疑他是不是跟土匪一伙的。
但张沅济就是故意这样做,公然让刘策知道自己跟土匪有关联,进而试探一下刘策的态度,看看能不能跟自己尿到一个壶里。
刘策笑了笑,平静地说道:
“确有其事,那匪首在我的封地里,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强抢民女,我岂能容他,所以就一刀砍了他脑袋。”
随即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
张沅济稍愣了一下,心想,你不也在光天化日之下砍了别人脑袋,还敢当着我的面说得这么直接?果然太年轻,说话不过脑。
“哎!护国公为何不把贼人交由我处置?你这私下把人给砍死,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怕是会引起不少麻烦呀。”
张沅济假装关切地说道。
“张刺史有所不知,是那贼人不识我身份,率先出手,我迫不得已才将他砍杀,在那之后,又一匪首率数十人想要趁夜偷袭白桃里,被我全部擒获,谁知却引来了近两百匪徒强行攻打,为求自保,我只能率亲卫和乡民奋力抵抗,在成功斩杀了一名匪首之后,众匪才退去,说起来,我刘某也是险象环生呐,在这泸州地界,竟然出现此等公然袭击一品国公之事,张刺史应该好好整治啊。”刘策带着笑容,态度真诚地说道。
听到此话,张沅济略微尴尬,这些土匪和自己的关系在对方面前显然已经不是秘密,土匪贸然袭击护国公,虽然自己不知情,但也确实是存在过失。
现在对方当面这样说,但态度却很平和,显然并不是真要追究什么责任,只是给个台阶让自己下而已,看来此人虽年轻,但还是可以合作的,既然如此,就没必要继续试探了,于是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护国公在泸州遇袭,是我张某失职,作为泸州刺史,张某在此给护国公赔个不是。”
张沅济放下了姿态,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