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不允啊,要么就六千亩全都佃给乡民,要么就一亩都不佃,乡民们也没办法,只能全都佃了。”杨文无奈地说道。
刘策皱了皱眉,问道:“这张家是什么来头?”
杨文稍愣了一下,感到有些意外,这位护国公的封地在此,却连张家都不知道?于是如实说道:
“是泸州刺史张沅济的本家,自从六年前他担任泸州刺史后,张家便开始大肆兼并土地,巧立名目征收各种杂税,让乡民们无法承受,只能以地抵税,失去土地的乡民便都沦为了张家的佃户,不仅是白桃里,整个泸州地界,大多都是这个情况。”
“岂有此理!”刘策怒拍桌面,大喝一声,继续问道:
“那斜阳山上的土匪又是什么情况,有多少人?”
“具体数量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不会超过三百人。”杨文不太确定地说道。
“就这么点人数?离泸州城还这么近,为什么没有被清缴?是刚组建起来不久吗?”刘策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杨文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护国公有所不知,斜阳山上的那些土匪已经存在有四五年了,只不过他们每月都会向泸州刺史交纳贡钱,所以这些年以来,都不曾被清缴过。”
“好在平日里他们倒也没怎么袭扰白桃里,或许是因为白桃里太穷,没有油水吧,哎……”
杨文说到这里,无奈地哀叹一声。
“官匪勾结!蛇鼠一窝!怪不得今天问起那些土匪的时候,徐三明有些支支吾吾不敢言语,原来是担心我们跟那群土匪是一伙的。”刘策恍然说道,随即起身挥了挥手:
“走,带我去乡民家里看看。”
言罢,便朝着屋外走去。
这个时间乡民们基本都在地里劳作,只有刚刚抢回闺女的徐三明一家还在家里,于是,杨文便直接带着刘策来到老徐家。
院门开着,所以杨文喊了一声后,便直接走进了院子里。